方的冷是干冷，明明下雪还干净。很多南方人都受不了北方的干冷。

柳仙媱正讲着题，山灵突然抬头看向外面。

“姑父回来了。”山灵说道，柳仙媱等人朝外头去看，就见周靖疆提着个布袋走进来。

她起身朝他走去：“你回来啦。”

柳仙媱看向周靖疆，周靖疆也看着她。眼里只有她。

周靖疆带着微笑声音温和说道：“嗯。我回来啦。”

两人说话的画面，就像妻子在家，丈夫从外面回来，夫妻俩见面时说话的场面一样。

“你没冻着吧？”柳仙媱关心问，然后看他身上。

“姑父，快喝点热水祛祛寒。”很有眼力的铁蛋拿陶瓷杯倒了热水端过来。

周靖疆将手里提的布袭递给山灵：“在公社看到有人卖橙子，我就买些了，你们几个分了吃吧。”

“谢谢姑父。”山灵高兴说道。

“谢谢铁蛋的热水。”他接过铁蛋递的水杯道谢。

“小晴姐姐这个给你，这个给小栋哥哥……”山灵高兴的分水果。

张裕栋却拒绝：“不了，不用。我不吃你们吃吧。”

冬天水果难得，而且很贵。张裕栋不好意思吃。

柳仙媱听他拒绝的，扭头看他对他说道：“吃吧，你们四个都一起吃。”

“对，听你们姑奶奶的，吃吧。不过是几个橙子而已，不必太在意。”周靖疆也朝孩子们笑着说道。

孩子们有时需要大人的鼓励和微笑。

“谢姑爷爷。”张裕栋向周靖疆道谢。

再次听到张裕栋叫他姑爷爷，周靖疆的神情有明显的不自然。柳仙媱看他的神情，她笑了。

周靖疆听到她的笑声看向她，柳仙媱笑着问周靖疆：“跟我在一起，一下子长了好几个辈份，你有什么感受？后悔了吗？”

周靖疆伸手握着柳仙媱的手说道：“不后悔。和你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后悔。”

周靖疆再三强调。

“就是突然长了辈份还不太适合不太习惯，不过也挺新奇的。”

周靖疆说着，他自己也笑了。

“玉松，你去公社可有听到什么消息？比如革、命委的。”下班回家晚饭后，柳仙媱来找周靖疆问。

这事她一直惦记着，之前在卫生所不好问。她不想让张裕栋兄妹俩知道。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两人没好处。

柳仙媱一直惦记着革、命委的人可能会下乡来调查这事。

她知道以周靖疆的身份，他有关系能打听到革、命委的消息。

周靖疆也知道柳仙媱惦记着事，他是特地去打听了。

“我特地去打听了，革、命委那些被鬼寻仇的人，个个都是罪证确凿。此事涉及鬼怪，上头命令处理要迅速，惩罚从严从重……若无意外，罪行严重的，都会被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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