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其实在黑晶许多人都见过迦蓝，大家对他并不陌生，他对皇帝陛下的心思，多少也看得出来。

要是夏恩真的和陛下关系不一般，此时此刻，他提出迦蓝，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李昂不想成为别人争风的工具，但也不想错过真正的线索，迦蓝毕竟不是帝国公民，所有行动都需要谨慎。

他不想再失去一个部下了。

李昂带着满腹疑虑走了，夏恩从他脸上就猜得出他在想什么，不过情报科的人会去从各方收集线索，他似乎只需要等待。

但他不想被动地等，他不打算站在雷伊背后，等他来告诉他结果。

“赛巴斯，你在吧？”

自从和雷伊有了那么一次之后，他就警告过塞巴斯蒂安，不要随便出现在他周围，免得大家互相尴尬。

果然，昨晚之后赛巴斯没有出现告诉他什么风险下降。

【我当然在，亲爱的宿主，你终于想起你忠心的伙伴塞巴斯蒂安了】

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被这么称呼，还故意叫他宿主，赛巴斯果然是不高兴了，毕竟他冷落了他很久。

不过夏恩现在没什么心情哄他的系统，“末日风险降低了吗？”他顺便问了一句。

【想得倒是挺美，可惜这个位面的攻略和风险降低方式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面板出现了，数值和上次并没有什么变化，就是在技能和好感度这里，数值提得很高。

技能是安抚技能？起效对象只有一个，当然是雷伊，而好感度也只有一个档位，当然也是雷伊。

【你的身体很好地抚慰了某人的狂躁症状】

“不要把我说得像某种药物。”夏恩没好气地吐槽，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我想知道的是贝拉的死。”

“她在以前的时间线里也是这个发展？要是我早一点告诉雷伊，会不会改变什么？要是情报科的人早一点去，能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究竟是谁杀了她？”

夏恩把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抛出来，他压抑着情绪，声线发冷。

【当然，贝拉死了，但这是必然的事，和你什么时候把情报告诉雷伊并没有直接关系】

【在我经历过的无数个时间线里，她的结局从未改变】

夏恩眼前出现了贝拉的脸，周围的世界就像割裂一样，迅速后退，跳跃，破碎，又拼凑起来。

像被胡乱点击跳跃的电影，他看到贝拉在一个世界里死于飞行器的撞击，在另一个世界里死于溺水，她一次次在他眼前死去，以各种方式。

“够了！”夏恩闭起了眼睛，克制着怒火，“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为什么？亲爱的宿主，你没有发现面板上数值变化了吗？】

就在说话之间，世界毁灭的风险数值又开始上升，红色进度条缓慢挪动，往后跳跃了几格。

夏恩心里突地一跳，贝拉的死和最后的战争爆发有关？她难道是蝴蝶效应的开始？

“这是凶杀，是谁杀了她？我想知道她死亡的真相。”

【你会知道的，这是我给你的一点提示，从她家的系统里提取，当然经过了一些技术处理】

画面在夏恩眼前出现，每次贝拉死后，凶手都会转过脸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李昂在情报科，他再次调出贝拉家里，智能管家系统的监控视频。

贝拉被一个男人拥抱着。

男人温柔地拥抱了她，然后动手拧断了她的脖子，再然后，男人慢慢转身，他的脸部在视频画面里呈现一片白光。

什么都看不见，就像一个无脸男。

而在夏恩家里，他看到了赛巴斯提供的画面，男人拥抱着贝拉，拧断脖子之后松开了手。

失去呼吸的贝拉慢慢从他手里滑落下去，倒在了地上。

男人站在那里，转过身。

那张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