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喜感么?”
千面郎沈家的老师一口气暴露了太多讯息,实在惹人怀疑。
他的哈欠打到一半,缓慢缩回了伸懒腰的手:“唔?你们怎么这样看我?”
叶舟冷笑:“说吧,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沈柳是沈追命的庶弟,也是七位老师里年纪第二小的,第一小是谢道玄。
沈柳刚刚三十岁出头,连家室都没有。他玩心重,实属正常。
果然,沈柳慢吞吞开口:“好吧,我确实也订了一缸,不过符箓上我都没写名字了,只是画了一枝柳,这你们都能发现吗?!”
鲁浮舟叹气:“你分明是不打自招。”
沈柳摸了摸鼻尖子,没有说话。
一贯面瘫的谢道玄终于开口了:“嗯……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讲。”
叶舟:“什么?”
“昨晚,阿芙向我借了藏尸库的钥匙,说要挑选尸人。但,她用妹妹打架多年,从来不肯换武器……此事好像听起来疑点重重。”
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这是被偷家了啊!
果不其然,等大家伙儿赶到藏尸库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所有尸人被一具具累积于墙角,而藏冰的库房,摆满了腌菜的大缸……
当天下午,叶舟就把叶薇拎出来示众。
叶舟:“凡是参与腌菜一事的学子,都给老子、咳,老师站出来!”
学生们本想抵赖,后来想到那些大缸上写满了他们的名字,根本躲不掉。
他们一砸摸,顿时品味出叶薇的“良苦用心”——原来她是故意用这种“自家腌菜才好吃”的说法,骗他们写上名字让老师抓个正着的!亏他们还花了市价买了腌菜呢,叶薇的话果然不可信。
没多久,经过老师们的仔细调查发现:丁班和丙班全员沦陷,乙班留了几个没能竞价买到腌菜的“幸运儿”,而甲班看不起下等学子的所作所为,全员幸存。
最终,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还是传到了周崇丘的耳朵里。
腌菜?想当年他在外征战什么没吃过,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吃太好了,不知道忆苦思甜!
周崇丘还当什么事儿呢,他懒得多管,和气地安抚了两方人——给老师们多添了禄米与牛羊肉,又将涉事的学生们罚跪了一个时辰。
此事便轻飘飘放过了。
不过学生们外出用膳竟能闹出这等大乱子,咋咋呼呼的也不是个办法。
周崇丘一思量,决定禁止学子们外带膳食入官学。
此等政策下来,赵管事微皱的眉峰又舒展了,瓜果蔬菜重新回到膳堂,又成了有钱孩子们的抢手俏货,盛销无阻。
也不知叶薇是不是打着这个算盘。
总之她的腌菜成熟以后,很受学子们的欢迎,大孩子时不时会同她买一两斤来炖个胖头鱼佐酒吃。
就连周溯也和她买了半斤,炖了一锅豆腐尝尝鲜。
长这么大,头一次吃腌菜,口味怪新鲜的。
周溯一面斯文扒饭,一面感慨:“叶小姐果然很有趣呢。”
而叶薇得偿所愿,赚得盆满钵满。
叶薇手上有了闲钱,捉摸着再存一些置办点商铺,或是在京外买价格便宜一点的宅子。
思来想去,她决定在花钱之前,先办另外一件大事。
她记得青竹说过,裴君琅自打母亲离世以后,再没有办过生辰宴。
他只是一个失宠的皇子,待生辰那日,顶多宗人府的官吏记得皇子记于玉碟上的出生年月,上折子请皇帝派一些赏赐。
可是这些礼物都只是走个过场,维持皇家颜面。
裴君琅心思纤敏,他深谙人心,自然不会领情。
这天,正好撞见青竹来给裴君琅送些衣物行囊。
潜渊官学平日不让府上奴仆入内,如要送东西,都得和赵管事报备,并且由哑奴引路才能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