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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人,要么是把物件放在胸口的位置,要么是收拢在袖子里。

放在胸口吧,李舒窈嫌弃会硌得慌,放在袖子里呢,又怕一不小心甩丢了。

毕竟她和清瑶整日里玩闹蹦跳,东西丢过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是灵萝跟在后面,十分具有耐心地一一捡回。

次数多了之后,饶是李舒窈这样大咧咧的性格,也感到了几分不好意思。

于是专门花银子请人绣了几个空荷包,每次出门的时候随身带上一个,反正就挂在腰间,不影响美观的同时,还能保证行动做事的流畅性,总比胸口时不时被硌的好。

李舒窈一边说话,一边在抽屉里翻找,找了半天才从杂物的最底下抽出来一个月白色的荷包。

将钥匙放了进去,拉紧两边的绳子,然后才把荷包小心翼翼地扣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抬起头,就见乌雅莲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站在距离她极近的地方弯腰看她。

李舒窈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趔趄摔倒。

她连忙手扶桌子稳住身形,而后湿漉漉的大眼睛幽怨地看向乌雅莲初,“乌雅姐姐你吓死我了!”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刚才就过来了。”说着话,乌雅莲初的表情微微有些不太自然。

显然是不太喜悦李舒窈方才被吓一跳的举动。

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伸手一指李舒窈腰间的荷包,“你何时会绣这样的花样了?”

李舒窈眨眨眼睛,“不是我绣的呀。”

乌雅莲初奇怪:“不是你绣的,那是清瑶绣的?”她歪了歪脑袋,“可是这也不是清瑶会的绣法呀。”

李舒窈伸手从抽屉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头静静躺着几颗细碎的银馃子,加起来有五两左右。

她把盒子递到乌雅莲初眼前亮了一下,然后喜滋滋说道:“是我专门花了银子找人绣的!”说完,另一只手捏住荷包往上抬了抬,“你看好不好看,听说这可是苏绣呢。”

乌雅莲初的唇角微微抽搐一下,“你,花钱找人绣的?”

“还苏绣?”乌雅莲初抬高了声音,然后没好气地伸手点了点李舒窈手中的荷包,“观这绣纹走向,此人学习女工还不到一年,如何就苏绣了?”

她问李舒窈:“你花了多少钱?”

李舒窈:“……”

她摸摸松开捏着荷包的手,把装了碎银馃子的盒子放回梳妆台面,而后起身,站直,双手负在身后,乖巧地低下头,一副认真道歉的模样,小声说:“五个荷包,一,一两银子。”

她一共只买了五个。

用的是上个月发下来的“工资”。

别人都是五两八两,她的却有二十两,清瑶说她第一个月就能拿这么多,以后每个月的例银大约也都是照着这个数额来。

李舒窈以前看《红楼梦》的时候,还被一些博主科普过,说刘姥姥拿的那二十两银子,大约等同于现代的一万六千元人民币。

一万六啊!李舒窈可从来没有靠自己的双手挣过这么多钱。

因为太过高兴,一时花得就有些超出,二十两银子,现在只剩下了最后的五两。

而至于原本的“李舒窈”存下来的那些积蓄,她都有好好保管起来,担心自己要是哪天突然穿回去了,原主回来的时候总不至于一朝回到解放前。

简而言之,她花的她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何错之有呢?

想着,李舒窈微偻的背脊又重新挺了起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多少?”乌雅莲初听完却是不敢置信,“一两!”

她在宫女所里辛苦劳作,一个月只有三两银子。

而李舒窈却为了这么几个一看就是新手绣出来的荷包,眼睛眨也不眨地,就花去了她辛苦十日才能挣得的例银。

这一瞬间,乌雅莲初嫉妒得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