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落在了这里!
在场的妃嫔纷纷对之前的信念有些动摇,所以宋福文到底是来干嘛的?
皇上也有些意外,忽然就明白了之前在御花园的时候,郭络罗氏为何会夸李舒窈滚得好,滚得妙了……
咳咳,只能说确实是个出人意料,然而又有几分合乎情理的地方。
他的眼神往李舒窈脸上飘了飘。
……看来也没那么笨,还是有几分急智的。
现场只有佟妃,木着一张俏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
回到承乾殿,手里捏着失而复得的东珠,佟妃坐在镜前,眸光沉沉地不知思索了多久。
屋外走进来一个宫女,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之上,一碗褐色汤水正冒着滚滚热气,以及一阵难闻的中草药的味道。
宫女把汤药放在桌子上,拿了把竹扇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见娘娘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将东珠收起,她声音有些疑惑地问道:“娘娘,这颗东珠是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是被人掉包了?
佟妃回过神来,指尖一松,东珠圆润地滚到了桌上,她心不在焉地朝那碗汤药伸出手,“是安神汤吧?”
宫女连忙将竹扇横过来,阻止了佟妃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碗沿。
旋即捧着佟妃的手放到桌上,嘴里说着:“正是方太医开的安神汤,奴婢想着,娘娘今儿受到了如此大的惊吓,合该喝碗安神汤,夜里才能睡得安稳。”
“嗯,你有心了。”佟妃朝她看了一眼,目光重新落在桌面的东珠上。
宫女问她:“娘娘,您还没说呢,这颗东珠可是又哪里不对?”
佟妃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确实是皇上赏给我的那颗珠子。”
“那……?”宫女想问佟妃方才是在思索什么。
佟妃像是早已料到她会有此问,一边把东珠攥到手心,一边语气淡淡地,“我只是在想,这颗珠子,是如何落到绸布缝隙里的,皇上他知不知晓此事,那个姓宋的宫女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郭络罗氏和那个李舒窈……”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宫女露出个好奇的表情,“那位郭络罗小主和李舒窈是有什么不对吗?”
佟妃陷入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宫女也便不敢打扰,抿着唇安静蹲在一旁,认真地给汤药扇风。
片刻之后,佟妃:“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终于想通,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真的想岔了,宋福文偷窃东珠不假,陷害郭络罗氏和李舒窈也不假,但是在事发之前,郭络罗氏和李舒窈便已然有所警觉,提前将东珠放在了自己桌旁的绸布缝隙中,又回到原位继续吃吃喝喝。
面上一副天然纯良又茫然无辜的模样,实则心里早就已经知晓了是什么回事。
其实并不算多么高明的反击手段。
只她被先前对郭络罗氏和李舒窈的第一印象所误,方才一直没有朝着这个方向想去。
想通之后,佟妃原本是该生气的。
可是脑子里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在钦安殿时,站在高高台阶上惊鸿一瞥看见的,李舒窈气鼓鼓的模样。
一下叫她想起了家中的某个人。
她手里把玩着东珠,嘴里饶有兴致地问身旁的贴身宫女,“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李舒窈,很像一个人?”
宫女茫然抬起头,“像一个人?娘娘指的是……”
佟妃学着李舒窈的模样,暗暗咬住下唇,而后鼓起了两边腮帮子,“就这样,你觉得像谁?”
宫女左右看了一会儿,忽的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娘娘说的是,二小姐?”
她指的是佟家二小姐,也就是佟妃在家中的嫡亲妹妹佟箬雪,今年只有六岁。
宫女又郁闷地说:“哪里像了,二小姐还那么小,那个李舒窈却已经十六、十七了。”
她快速地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