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陆玹坐在她?对面,目光沉静地望着?她?。烛光下,她?温柔的眉眼润物无声地落进他心里,再?也难以忘记这一刻的她?。
陆玹的前半生,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家与国的责任都压在他的肩上。以前倒也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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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辛苦,如今却觉得若能抛下一切,只与她?过着?日日相守的平淡日子?,将?会是另一种怡然的生活。
陆玹突然低笑了一声,感慨道:“果然是美色误人。”
纪云栀绣得太?认真没听清,抬眸望过来,疑惑地问:“什么??”
陆玹摇摇头?,哄人的语气说?:“说?你很美。”
纪云栀眸中的困惑散去,转瞬间浮上甜软的笑。她?将?细线打上最后的结,再?剪断了绣线。
她?站起身?,款款走到陆玹面前,弯下腰来,解开陆玹的衣襟,将?刚绣好的平安符仔细缝在陆玹的里衣内里。她?一边缝一边说?:“二爷走的时候,把这件衣裳带上。”
“我日日穿着?。”
纪云栀莞尔。她?剪断了线头?,指腹轻轻抚着?缝上去的平安符,一边轻抚一边说?:“这是我做的平安符,独一无二。”
她?的手向一侧移去,从平安符移到陆玹胸口处的一道疤上。
这道疤离他的心脏是那么?得近。
纵使她?眉眼含笑做出不在意的神情,心里却很是担心,担心他会有危险。
纪云栀俯身?凑近,将?轻轻的吻郑重地落在陆玹心口的疤上。
心口的那一抹温柔让陆玹的心猛地一跳。
纪云栀在他面前抬起眼睛,水润的杏眼依依不舍地望着?他,她?神情特别认真地说?:“不许再?受伤了。”
陆玹伸手轻压着?心口,跳动的心跳和那一抹她?留下的温柔传到他的掌中。
这是他得到的真正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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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陆玹睁开眼。他稍微动了一下,偎在他怀里的纪云栀立刻醒来。
纪云栀半眯着?眼睛,有些?困顿地慢吞吞眨了下眼睛,她?一句话也没说?,立刻起身?下榻。她?随便披了件衣裳裹住红痕朵朵的身?体,就去给陆玹拿衣裳。
陆玹习惯了给她?拿衣服、穿衣服,头?一次被这么?照顾,有些?不适应,将?嘴里的拒绝咽了下去,配合地让纪云栀帮他穿衣。
等两?个人从小院出去,晏家人早就在前院候着要送陆玹。
若是以前,大庭广众之下,纪云栀不愿意和陆玹拉着手,只是今日特殊,纪云栀勾着?陆玹的手,一直没松开。
马车早就等在了晏家大门外,陆玹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纪云栀眼睛上,他用力握了一下纪云栀的手,低声道:“等我回来。”
纪云栀微笑着?,也用力回握了一下陆玹的手。然后两?个人握了一路的手才松开。
谢临挑开车帷,笑着?催:“哥,该走了!”
原来谢临亲自来接陆玹,要与陆玹一同往前线去。
陆玹又看了纪云栀一眼,转身?登上马车。纪云栀站在晏府门前,同晏家人一起目送陆玹的马车走远。
马车里,谢临阴阳怪气:“哥,没想到你大老远跑来为了看夫人一眼。嘿,不是鄙夷男欢女爱嘛?”
陆玹嫌他聒噪,阖目养神。
“哥,你真舍得嫂子?吗?”谢临偏继续追问。
陆玹沉声:“想让我帮你就安静些?。”
谢临立刻闭了嘴,一路上再?也没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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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晏家人才陆续转身?回府。
晏二夫人牵住纪云栀的手,与她?一同往回走,温声细语劝慰:“别担心,这最后一场仗,已?经准备好些?年了。颂焉一定能大获全胜回来。”
纪云栀微笑着?点头?。
真奇怪,若是以前她?还是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