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属侏儒,以这个时代的大环境来说,已然不错。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出路,他们甚至难有活下来的机会。
这有点儿像是华夏古代的盲人,如果出生在平明百姓家,家里又不打算放弃这个孩子,就会让这个孩子去做说书艺人、乐师什么的。都是不需要看得见就能做的表演者——这类行业在古代的地位极低,即所谓‘贱业’!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活路’了。
然而,看到这些侏儒扮丑逗趣,以种种夸张的、甚至自我羞辱的方式达到表演效果,路易莎还是下意识移开了视线——路易莎当然知道,这个时有比这更悲惨的人和事,但看到和没看到是不同的。
纪尧姆注意到了路易莎的细微动作,看了看表演的侏儒,又看了看路易莎。他忽然想起来了,路易莎没有专属的侏儒,他在布鲁多宫廷受招待时,也没见过这类节目。忽然之间,就像是灵光一闪,他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您连这都不忍心吗?” 纪尧姆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此前已经领教过一些路易莎的性格了,他认为她的同理心和道德感都太强了,根本不适合在权力斗场生存,最容易被人吃的连渣滓都不剩。过度的聪明也不能帮她,反而会让她更痛苦,因为那将是一种清醒地陷落,就眼睁睁看着自己下落。
什么都明白的人更痛苦。
但纪尧姆没想到,路易莎连这些侏儒的处境都会同情,甚至不忍——在纪尧姆这个中世纪人‘阶级分明’的观念里,同情的原因,难道不应该是设想自己也可能落入那个处境,于是自然而然感同身受吗?所以他不理解路易莎是怎么把自己代入侏儒的处境的?这根本不可能啊!
路易莎不理解纪尧姆说这话的意思,没有回答。
纪尧姆只能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这世界上有很多更残忍的事儿”
然后顿了一下,他又否定了要说的话:“不,算了,那些您都不必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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