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只有他能给你的?”问出这句话时,陆承野自己反应过来都觉得荒谬。
不是只有……
不能透露任务内容,安然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怎么说,睁着杏眸,“陆哥,你还是很生气吗?”
“是。”陆承野吸了口气,道:“很生气。”
“如果我不说,你会再也不和我说话吗?”安然捏了捏指尖。
“不会。”
“你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吗?”
“大概不会。”
不会不和他说话,也不会讨厌他,悬在安然心底的一块大石头就这样被轻飘飘掀开——
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
“但我会一直生气,气到忍不住。”
安然怔了怔,对上陆承野的视线,“你会忍不住……打人吗?”
“气到失去理智的话,说不准。”
安然想到陆承野手臂的肌肉,再想想自己的脆弱身板,瑟缩了一下。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安然还记得陆承野威胁他时那个凶恶的眼神。
除夕的晚饭,依旧只有他们三个,陆承野的父母都在国外没有回来。
饭桌上,安然第一次选择坐在宁轩身边的位置,让宁轩开心到现在,依旧暗喜。
主位,陆老爷子今天穿了红色,并且勒令所有人都和他一起穿红,安然和陆承野都很少穿红色的衣服,穿上后给人的视觉效果也截然不同。
红色显白,安然穿着红色卫衣,显得脖子以上的色块白得发光一样,他正在笑,眼眸弯起,变成小半个月牙状,嘴角挂着两个小巧的酒窝。
天色渐晚,似是一声信号,外头陆陆续续响起烟花炸开的声音,传到餐厅依旧响亮。
陆宅建在郊外,特殊时期允许燃放烟花火烛,也会有很多人就为了这个,特意驱车从市中心来到郊外。
宁轩听到外头的吵闹,眼底同样闪着兴奋的光,“安然,一会儿吃完咱们也去放烟花!”
安然点点头。
他还不太知道烟花是什么,只能看到白天有人不断往家里搬大大小小的红色纸盒,有的很重,不让随便接近,说很危险。
但如果不去的话,陆爷爷去休息后,他就只能回房间里了,会无聊。
陆哥还在对面一直看他,安然想到他说的会一直生气,有点害怕,不敢太过接近他。
谁知道,他刚以为能暂时不和陆承野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离开危险源,就听到面色冷峻的青年也跟着开口:“我也去。”
安然:“……”
宁轩一听,有点不爽:“往年你不是都嫌吵?”
好不容易有晚上和安然单独约会的机会,还是看烟花这么浪漫的事,又要被插一脚。
陆承野不紧不慢地用纸巾擦嘴,“你自己无所谓,怕你操作不当,伤到我的人。”
宁轩瞪着眼:“你的人??”
陆承野:“我带过来的人。”
宁轩:“说话说清楚,别带歧义误导别人。”
安然埋头用筷子夹剩下的米粒,偷偷点头赞同。
明明白天还在威胁要打他,现在又说得这么好听,陆哥这个男人,原来这么善变吗?
想了想,安然抬起头,“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哪里不舒服?”
安然:“可能是有点着凉了,肚子痛。”
刚说完,安然见陆承野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宁轩在一旁啊了声,“让景伯过来帮安然看看吧。”
“景伯是谁?”安然连忙问。
“是我们家私人医生,随叫随到的那种。”宁轩解释道。
“……”
大过年的,还要麻烦人家过来,安然立刻转口:“不用了吧,好像也不是很难受。”
陆承野拿着手机,视线盯着安然,安然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
这一下,就算是极为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