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孟煦洲和严柘进来,他问:“谁拜金?”
严柘汽车追尾,人倒是没受伤,他看上去高瘦斯文,风格和孟煦洲完全不一样。
贺饮总觉得他眼熟,这时候先回孟煦洲的话,“孟潮东说我们小藻啊。”
孟煦洲:“他还说什么了,你能和我说说吗?”
一般人这样的聚会不会谈前任,现场的严柘也很好奇,孟煦洲和余藻坐一边,他只能和贺饮坐在一起。
这画面也很怪异,两个月前相亲的两个人还是回归正轨,却又都认识。
余藻:“能先吃饭吗?”
贺饮:“孟煦洲饭都不给你吃?”
孟煦洲:……
余藻看了贺饮一眼,“给太多了。”
这四个字令人浮想联翩,贺饮无话可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孟煦洲低声问:“有吗?”
余藻下午醒来和孟煦洲一起洗澡还抱怨,这会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你不知道?”
孟煦洲也无话可说,余藻平静下的生动已经逐渐浮出来了,贺饮说:“我们小藻很活泼的。”
松茸土鸡锅冒着热气,窗外是夕阳下的河水。
第一次见余藻的严柘多看了他两眼,只觉得余藻比照片上的还好看,但一眼安静,和活泼毫不沾边。
孟煦洲:“比如他打碟这件事?”
贺饮:“你想看啊?我也想看,你老婆很多年没出山了。”
他问:“你应该不会限制他吧?”
贺饮说话总能透点信息,一边的严柘也听得出余藻上一段纠葛的艰难和不自由。
孟煦洲盛汤是给余藻的,倒的茶第一杯也是给余藻的。
贺饮看得很仔细,严柘看了很惊讶。
他很清楚孟煦洲的接触障碍严重到什么程度,却在余藻这里毫无障碍,像是榫卯又像是锁扣。
孟煦洲:“我只希望在时间上限制他。”
他遗憾从前,却想最大程度掌控未来,“范围……限制小藻只对我一个人好。”
余藻:“那不行。”
孟煦洲手一顿,青年笑了笑,“我还要对家人好,对你的家人好。”
贺饮牙都疼了,问:“那你们现在还是协议结婚吗?”
严柘:“协议?”
贺饮瞪大了眼:“你不知道?”
严柘摇头,“煦洲不是一直很喜欢余先生吗?只是余先生……”
他后面没说出来的话在场的也都懂,无非是身份。
贺饮唉了一声,“那还不如别人传的强取豪夺呢。”
他看向余藻,“小藻就是太替人着想了,总想着为家人,还为了不给我添麻烦瞒了我这么多年。”
贺饮低头,郁闷也很明显,“你早说你喜欢孟潮东,我就算不认识这位大哥也要把你的心意传达的。”
他说话语速很快,严柘和他住在一个小区,偶尔能见到贺饮,也听过对方在电梯里说话的声音。
似乎碰见余藻就不一样一些,他说:“感情的事没这么简单的。”
他冲余藻笑了笑,“余先生也有很多顾虑吧。”
孟煦洲:“现在不需要有了。”
贺饮:“这位大哥你这么笃定,要不趁早……”
他看向余藻,话又咽了下去。
余藻慢吞吞喝汤,桌边的手机全是软件提醒,还有贺饮开宠物咖的朋友希望余藻和他们店铺联动一样,这么有名不消费一波太可惜了。
余藻:“趁早什么?”
贺饮:“这个回头再说,先说说我今年生日你要送我什么的事。”
坐在一边的严柘没想到还有能这么直接问的,看余藻反应平常,想来这是他们朋友之间经常的互动了。
四个人三个人是高中校友,严柘不怎么插进话,余藻倒是问了他很多孟煦洲和他在国外上学的问题。
中间孟煦洲去外面接电话,贺饮朝余藻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