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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饮也发现了,他啧了一声,“他也太霸权了吧,还要等你过去迎接?”

去给严柘接水的孟荳说:“小叔就是这样的。”

余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走过去了。

贺饮看高大的男人倒进余藻怀里,深吸一口气,“我们外人在这里也这样啊?”

孟荳还检查了严柘的体温,“小叔就是这样的。”

贺饮被逗笑了:“你像个复读机。”

余藻搬进来的还没有到春天,如今都进入了初夏,这个房子也填满了生活的痕迹。

孟荳这半个月住在太奶和太公那边,回来也发现多了好多不一样的摆件。

余藻明显和孟煦洲会抽空约会,透明壁橱里大鹅抱枕又多了好几个,还有的居然是灰色的。

转角的蓝莓都结果了,鱼缸还换了更大的,似乎为了方便厨房等菜熟的时间看看鱼放松眼睛。

严柘倒在沙发上得到了孟荳的孔雀毛毯,余藻牵着孟煦洲的手过来,很担心严柘的状态,看向孟煦洲。

孟煦洲问:“需要我请一个医生给你看看吗?”

贺饮坐在孟荳的儿童椅上,在家居老板的婚房发现了不少喜欢的摆件,打算等会儿列个条买同款。

他也没想到严柘人菜酒瘾还大,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孟煦洲:“他胆子小。”

这句话由孟煦洲说出来就怪异很多,余藻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男人还要挤过去,希望余藻帮忙解领带。

贺饮问严柘:“多大个人,也不用怕成这样吧?”

孟荳:“那小叔还不接触人呢,也有怪病。”

贺饮看看孟煦洲黏余藻几乎寸步不离,好奇地问:“那万一有一天反过来了呢,你除了余藻,都能接触。”

这个问题问得严柘都坐起来了,孟荳若有所思,余藻看向孟煦洲。

男人说:“那我也不会离婚。”

贺饮也只是随口一问,他也没什么好怀疑孟煦洲对余藻的喜欢。

虽然孟煦洲表里不一,和外形不符,现在热恋的情侣都没有几个能做到这么外放的喜欢的了。

最缺安全感的余藻反而最适合这样的。

孟荳看贺饮捧着脸看,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说:“小饮,你笑得和我太奶好像。”

贺饮:“我?你太奶奶?”

严柘目睹全程,也听贺饮叨叨了一下午余藻多不容易,“是挺像的,有种小孩终于找到了归宿的……”

还没说完,严柘又被孔雀盖毯闷回去了,贺饮:“我看你吃了药好多了,不如再躺躺吧。”

余藻还在考虑动物园夜营的事,孟煦洲说回家聊,现在他问:“我们结婚那天可以去吗?”

一般人结婚只吃一顿,孟煦洲这边家长操办,要吃一天。

黄琴进了群被阵仗吓得和余藻狂发语音,说都让他们办吧,然后火速退群,孟煦洲误以为黄琴不满意这场婚礼,又找余藻问了不少问题。

孟煦洲:“很想去吗?”

余藻又有些犹豫,孟荳假装和小鹅玩,实际上在意得很。

孟煦洲:“小藻,你应该和我说必须去的。”

余藻惊讶地看着他,一边的贺饮也在听,“是啊,就应该说你想去,所以他必须听你的。”

这可能是余藻最难学的理所当然了,孟煦洲也不勉强,问严柘:“要一起吗?”

严柘:“你当天结婚,我没记错的话现场还有舞池的吧,你外婆肯定希望你跳舞。”

今天拍结婚照严柘就见证了孟煦洲家人的奇思妙想,生长在这样家庭的孟煦洲是个正经人就很不正常了。

余藻:“跳舞?”

家里沙发都是一大组的,严柘占了最长的,孟煦洲明明可以坐一边,却要和余藻挤在单人沙发。

两个人什么都不干,光坐在一起就有种莫名的氛围,贺饮还在撑着脸欣赏,问:“那夜营好玩吗?不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