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逗孔雀又陪侄子玩的孟煦洲心不在焉,总是抬眼,孟荳也看了好几眼。
二层小阳台靠着的青年披着外套,在孟荳看来,余藻好像不喜欢鲜亮的颜色。
他问捡起掉在地上的孔雀毛的孟煦洲:“小叔,你很喜欢这个哥哥吗?”
这个季节外面还有些冷,小朋友跑来跑去脸也红扑扑的,大鹅已经进去找自己的窝了,刚才孟煦洲给换的屎兜还是荧光绿色的,远看特别滑稽。
“喜欢。”男人把孔雀毛插到别上的竹筒。
回国不到半个月的小别墅逐渐填满生活的痕迹,他看余藻似乎打完了电话,催促孟荳去洗澡。
孟荳:“他之前不是坏叔叔的男朋友吗?”
现在的小孩都机灵得很,况且孟煦洲的平板也在孟荳手里,大数据都是孟煦洲的记录,孟荳也看了很多,今天白天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哪里见过余藻。
孟潮东是谁孟荳也知道,家里也不避讳孟漫野的前一段婚姻。
孟煦洲:“他们分手了,那个人也对他不好。”
锅盖头小孩点头:“我看过那个视频,余藻哥哥身上都是蛋糕,好可怜的。”
小孩不认识余藻看了都觉得不舒服,更别提拒绝参加婚礼的孟煦洲。他后悔没到场,或许可以当场牵起余藻的手,带他离开。
孟荳父母去世后跟着太公太奶,最近老太太住院,老头被返聘,鉴于小孩回国还有一大堆的入学问题,连上兴趣班都会逃课,没孩子的孟煦洲也头疼。
他事务繁忙,就算之前有把公司的重心转移到国内的想法,这半个月也太过匆忙。
生父那边因为孟潮东联姻失败,成了a市耻笑的对象,似乎也明白孟潮东恐怕靠不住,又约了前妻,希望让一个被砍掉品牌起死回生的长子能挽留局势。
左右都是儿子,也不会亏,不出意外孟煦洲还会继承孟漫野的事业,最后还是孟氏合并。
母亲不干涉孟煦洲的私生活,况且她的小儿子之前毫无私生活可言。
她不在意余藻是不是孟潮东的前男友,只在意从来不要求什么的孟煦洲是否能得到幸福。
时间不早了,孟荳明天还要上学,孟煦洲催促他去睡觉,孟荳磨磨蹭蹭。
楼上的余藻似乎打完电话了,孟煦洲干脆带小孩上楼,余藻走到门外走廊,看到的就是孟煦洲走一步,孟荳不情不愿走两步的画面。
孟煦洲的肢体接触障碍很难看出来。
他长得就足够生人勿近了,体型在男性中一骑绝尘,肩膀又宽阔。如果眉眼温润,还能降低几分外形带来的震慑,可惜他五官也凌厉。
余藻这才发现他带小孩也很少伸手,就算是亲戚牵手或者抱着小孩上楼也没问题,他却只是在一边看。
孟荳似乎也习惯了,靠着墙壁慢慢走,还要撒娇,“小叔,我可以等会再洗澡吗?”
就走一层楼而已,孟荳磨磨蹭蹭,孟煦洲站在转角等他。换了居家服的男人看上去没正装那么严肃,没怎么住过的房子转角也有绿植,筒灯扫过一片斑驳。
站在光影斑驳下的孟煦洲摇头,“你洗完澡再看绘本。”
“不然明天又睡过头了。”
孟荳走楼梯的时候锅盖头一顶一顶,余藻憋笑的时候孟煦洲正好抬眼,很自然地问:“你呢,明天几点,我送你去上班。”
孟荳绕过小叔,也经过家里的新成员,声音稚嫩,还要拖音:“孟煦洲改行当司机咯。”
余藻笑出了声,小孩进了他自己的房间,又拿了换洗衣服,报告孟煦洲:“司机大人,我去洗澡了。”
门关上后一阵寂静,余藻看了眼淋浴间传来的水声,问:“他一个人可以吗?”
孟煦洲:“他可以,还是婴儿就跟着爸妈野外探险了。”
余藻惊讶的时候眼睛会睁大,光下格外晃眼,孟煦洲问:“你要现在去睡觉吗?不着急的话我带你逛逛院子。”
余藻还趴在二层扶手,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