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顾怀德收钱收的心安理得,有本事那些人可以走啊,但如果半路上被什么强盗抢走了家财,那可就不能怪他顾怀德了。
也许是因为是京城过来的,张参谋实际上是有些瞧不起顾怀德屠户出身的身份的,并且自诩大儒,很看不起女人。
进入云州并当了参谋之后,在得知竟然是婵衣这个女孩主事,顾子坤这个唯一的嫡子反而默默无闻之后,张参谋就每每暗戳戳贬低婵衣。
甚至于这两年竟然还不安分起来了,竟然开始接触起顾子坤,想要帮顾子坤上位,好博得一个“从龙之功”。
这么想的不仅是一人,几乎是所有从京城和皇朝其他领地投靠过来的人家,全部都纠结起来,组成了一股势力,开始频频接触顾子坤。
原本被婵衣打压的暗无天日的顾子坤竟然也因此生出妄念,开始试探性活动起来。
但是扶持顾子坤的第一步,就是要将婵衣这个绊脚石踢开。
于是,这群人就想了个自以为是的好办法,觉得“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只要到时候让婵衣主动要求嫁入婆家,成了别家的人,顾怀德就肯定不会再考虑婵衣做继承人的事情了。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接机扶持顾子坤上位,而且婵衣现在还年幼,正是容易哄骗的时候,所以张参谋这群人就暗中交代了自家的后辈,让本就喜欢举办宴会的他们多多和婵衣接触,最好能够将婵衣给迷惑住了。
而且如果真的能够和婵衣定亲,自己家能够的得到的好处肯定不少。所以,在大人们的撺掇之下,张参谋等人的后辈开始三番两次的邀请婵衣去什么诗会、踏青和百花宴。
婵衣早就看透了张参谋等人的打的小算盘,自然不可能自投罗网,于是果断拒绝了每次邀请,也因此在张参谋的势力中,得了和傲慢无礼、目下无尘的坏名声。
婵衣可是杜老的宝贝徒弟,原本他是不想搭理张参谋的,但谁知道张参谋又嘴贱,诋毁自己的宝贝徒徒,杜老立刻就出声阴阳了回去。
听了杜老的回语,张参谋直接气了个倒仰。
杜老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家的晚辈是不三不四、不正经、整天没个正形、只知道举办宴会疯玩的混混吗?谁还听不出弦外之音了!
张参谋从来没有哪一刻暗恨自己太过“聪明”,否则也不会一听就听出来了杜老的言外之意。
但是面对杜老的阴阳怪气,张参谋却也不能真的怎么样。要知道杜老可是被顾怀德视作亚父一般的存在,他可不敢真的得罪了。
张参谋最后也只能皮笑肉不笑道:“杜老可真会开玩笑,百花宴不过是小辈们的玩乐罢了,也没有到不正经的程度吧。”
“张参谋此言差矣,但凡打扰到我办正事的事情,都是不正经的事。”婵衣撩开军帐,阔步走了进来,在随口反驳了张参谋之后,就面带笑意的径直来到了杜老身边。
被一个小辈如此不给面子的驳斥,张参谋脸上挂不住道:“婵衣小姐这般行事,是不是太过高傲了些。犬子和小女不过是出于好意,想要和婵衣小姐结交一番,婵衣小姐却一直不给面子,三番五次的拒绝不说,此刻还要如此贬低!”
“杜爷爷安好。”婵衣没理张参谋,先给杜老见了礼。
杜老笑呵呵应下,婵衣这个徒弟他可是非常满意的,整个人都长在了自己的心坎上。况且他年老无子,是真的把婵衣当做孙女来看待的。
赶忙的,杜老让婵衣起了身,并让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衣衣来了,快过来坐,到杜爷爷身边来。”
“是。”婵衣欢欢喜喜走了过去。
见这二人旁若无人的交流,不约而同的忽视了自己,张参谋忍不住了:“杜老,婵衣小姐,你们这种行为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杜爷爷,是哪个癞蛤蟆在旁边叫,惹得人心烦。”婵衣面露不悦道。
杜老看了看张参谋,随即在婵衣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衣衣怕不是糊涂了,军帐中哪来的癞蛤蟆呢?是张参谋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