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他名下那些提前给分了给瑶儿,便是以后瑶儿只守着孩子过也算有点念想,也省得以后为了这点碎银再闹出眼下这么一出,你们说呢?”
何父只有两个儿子,一个走科举的路子一个管着家里的生意,本来也算两相安生,但何母视柳姨娘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怕何玏从中中饱私囊吃空家财,柳姨娘也怕日后大笔银子拿来给何珏打点白叫儿子起早贪黑全给人做了嫁衣,何父被闹得不可开交索性分家不离家,是以,何珏名下不光有何家京中的一半产业,还占了江南老家的大半产业。
何父没想到王氏打的竟是这个主意,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
王氏也不着急,给徐夫人添了茶,自己也慢悠悠的喝起茶来。
要她说,她跟徐夫人的态度一样,和离,现在就和离,却没想到姚瑶不干。
姚瑶向来信奉一报还一报,按照原本的剧情徐玉瑶被骗了一辈子,被榨干了所有价值之后被谋害致死,相较起来何家这才哪到哪儿?
对姚瑶来说,这捉奸瞬间撕破何珏的脸皮不过才是开胃小菜。
远的先不说,眼前她的目的很简单,一个是故作退让赚尽大多数人的同情,将何珏白如萱钉死在耻辱架上,二是砸实了白如萱贱妾的身份,这辈子都别想踩着她当踏脚石当上正室。
三嘛,自然就是抄了何家的老底,不然到时候人家一家子在京城混不下去干脆回了江南,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当然该早早准备起来断了他们的后路。
姚瑶捡着能放到明面上说的说服了徐夫人和王氏,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出。
何父满心窝火,就是瞎子也看出这婆媳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了,他还想当然的觉得女人好对付,竟没想到这徐家的女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要吃人!
只是形势比人强,眼前显然没有他讲价的余地,何父心里不断权衡着到底是干脆和离损失小点,还是痛快应下损失小点,纠结得脸色一会儿一变。
王氏一盏茶喝完了,看他这副迟迟下不了决定的样子决定好心帮他一把,“听我大哥说何老爷颇擅经营之道,江南那些个赚钱的茶叶丝绸米粮买卖何家都占了一杯羹,总不至于是家大业大的怕我徐家是在故意谋你们的家财吧?”
王氏语气像是玩笑,可话中深意却让何父心中一凛。
他竟差点忘了这王氏的长兄如今就在江南任苏杭两州刺史!
有钱的买卖谁都想要,江南商场比之京城不知道复杂多少倍,也就是他们何家几代人都在江南才算是占了一席之地,而即便如此,其中也没少了徐玉瑶托王氏帮忙照拂一二,不然近些年何家的生意不会这么顺当更不可能铺得这样大,王氏这话明摆着就是在说她能照拂何家在江南的生意,自然也能伸手坏了他们的生意,甚至都不需要她亲自出手,只要放出点风声不再关照何家,就多的是有人会扑上来夺食。
何父心痛难当,感觉比被挖了一块肉还痛,一旁的何母却想得挺开。
叫她说,横竖徐玉瑶又生不出孩子,手里攥再多东西以后不还是得都给逑儿?等于兜来转去还是在他们何家,到时候还白赚了徐玉瑶那副丰厚的嫁妆,怎么算都是笔划算买卖,这么想着,看着何父迟迟不出声,何母像是怕过了这村没了这店一般赶忙开口,“不不不这是哪里的话,只是事关重大总要多想一二,若能让瑶儿安心我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徐夫人和王氏都是人精,自然不会看不到何母这有些反常的反应,默契的对视一眼暗自记下不提,而事情聊到这里姚瑶的目的也都达到了,自然也没什么好再浪费时间的,徐夫人开口丢下一句三日内将契书送来,以及姚瑶要留在徐府养好身子再回去就直接将这一家子扫地出门。
回去一路上何父是越想越气,看了眼被揍得半死不活的儿子,直接就发作起何母,“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人家都不急你急吼吼个什么劲儿,你是嫌钱烫手?你知不知道何珏名下那些产业加起来一共多少银子?我看你们母子俩一个比一个蠢!”
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