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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却足以让她吃足苦头, 而伤还没好全,心尖尖的儿子就这么没了,甚至还有内侍盯着不许大肆操办后事,仅仅用一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棺材收敛了尸体, 何母自是大受刺激, 每日哭天抢地的伤势再度反复了起来。

眼见如此,何如月和何逑之二人倒是老实了不少。

只是这跟良心发现没关系,而是何逑之心知如今没爹没娘的以后的日子完全得靠何母, 自然怕何母因为何珏的死, 把对白如萱的恨转移到他身上,不由得每日在何母床前忙前忙后, 活脱脱的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儿。

而何如月则是看到连堂堂皇子妃都能说没就没,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宫里突然来人将她们也给一并处置了,也每日窝在何母房里老实得跟鹌鹑一样。

然而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这样暂时的平静俨然维持不了多久。

随着发现宫里似乎并没有打算要她们的命,只是派人依旧在府里守着不许她们出去,二人的心思便又浮动了起来。

何如月一脸焦躁的在何母房里走来走去,“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关我们一辈子?”

她人虽然出不去, 却从可以正常出入的下人嘴里听到了不少消息,比如严枫成亲了, 娶的是个名声不显的五品官的女儿。

她回忆又回忆,只记得对方相貌远不如她, 还是个闷葫芦性子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屁,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人成了她心心念念的严国公府二少夫人,甚至还挺得严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的喜欢,走到哪儿都带在身边。

再还有她从小就没放在眼里过的何如珍。

原本被她娘远嫁去了西北,偶尔听她娘说起,只说那家的日子不太好过,虽说夫妻俩感情不错却日日被婆婆挑毛病少有安生的时候,可眼下里柳姨娘搬了出去自己当家作主,何玏又靠着徐家生意非但没被影响反而蒸蒸日上,便转头就拿了银子将小两口接到了京城,连那向来难缠的婆婆也消停了,如今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红火。

如此之下,何如月怎么可能心理平衡?

而何逑之同样目光不错的看着何母,显然也想从何母嘴里得到答案。

他之所以百般讨好何母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他爹虽然不清不白的死了,但并未罪及子女,也就是说他还可以读书未来还能考功名,如今他倒是不敢在奢望什么白鹿书院,便是京城他也知道自己名声坏了怕是没哪个书院愿意收他,可他们还能回江南,江南文风巍然不见得就比京城差到哪儿去,等到过些年他得了功名再回京城,一别多年的谁还记得他年岁小不懂事的时候说过的糊涂话?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爹死都死了,朝廷却似乎并不打算完全绕过他们,而连门都出不了又还谈什么读书考功名?若是往后就被困死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怎么能甘心!

何母像是吃了黄连一样,从嘴里苦到了心里。

她到底多吃了几十年饭,怎么想不到她们想的这些,一个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一个是她儿子唯一留下来的骨血,若有法子她自然想叫她们能离了这里另外去博一番前程,然而她低声下气的让陈妈妈去问了,银子大把大把的也撒了,得到的却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老实呆着。

到了这份上,何母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们知道了皇家阴私,没直接要了她们的命只怕已经是陛下仁慈,又怎么可能冒着事情泄漏的风险还放她们出去,回江南更是想都不要想。

何母倒是想求何父想想法子,只是何父又哪里还顾得上她们?

何父一生凉薄,从来都是利益至上,当年他为了向徐家示好自以为聪明的牺牲了何如珍,如今他为了保全自己又毫不犹豫的抛下了何珏这一房,甚至直接跟柳姨娘一起搬出了何府,满心以为往后还一如从前,可如今是由柳姨娘当家作主又怎么可能吃他这一套?

况且她都是靠抱姚瑶大腿抱得早,又公堂上举报有功才得了和悦公主网开一面,何父一个知道内情的哪来的这天大的面子?不过是换个地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