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幸运,你已经结婚生子,还过得很幸福。”
差一点点,闫奕就娶她人为妻,要是记忆没有解封是不是就这样留在沧州娶妻生子?没有他一分一毫的事。
到时候他算什么?
轻飘飘的话语没有一丝情绪泄露只让人以为他在恭贺,只有闫奕,深沉的目光透过斗笠注视着竭力维持体面的泽欢。
宽大温暖的手掌贴上不自觉紧绷着青筋暴起的手背,紧紧握住。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接受家里定下的婚约,或许是被环境同化。”
连言语都苍白了起来。
“可是只需要一个契机,我就会向你飞奔而去。”
要是没有契机呢?就这样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看你婚姻美满,儿孙满堂?
强烈的不甘与愤怒近乎把泽欢冲垮,这一刻他明白了,把009送来的另一个自己的想法。
千千万万条时间线里,陪伴在闫奕身边的必须只有他。
他也明白纠结这些已经发生,未来绝不会发生的事毫无意义,可他就是陷入这怪圈里怎么也逃不出去。
眼见着泽欢的脸色越来越差闫奕生怕气出病来,立场调换一下,如果在上个世界泽欢失忆的时候认了别人做主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闫奕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杀意,当着众人的面解下斗笠。
剑眉星目,刀削斧凿的冷峻面孔是宋夫人绝不会认错的容颜。
“奕哥。”
“宋夫人。”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还怪有默契的,泽欢阴恻恻地看着闫奕,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小厮飞快跑远。
闫奕举起两人交握的手,目光坦诚,“我的情郎。”
被举着手的泽欢感受着强烈的八卦视线,嘴角的弧度连变都没变一下。
“虽然我在追剿魔道之时被暗算失忆了,但因祸得福正好被公子捡了回去成了他的护卫,然后日久生情。”
听到魔道这个字眼一直垂着头的何婉快速瞥了一眼闫奕把对方的面容彻底记住。
泽欢反应片刻与之十指相扣,“没错,宋夫人,闫奕是我的。”
“奕哥这个称呼再叫就不合适了。”
甜蜜如糖的尾音泛着谁也无法忽视的杀意,宋清寒条件反射地戒备起来,紧盯着泽欢。
宋夫人也不是吃素的,眼皮连动都没动安然自若地饮了一杯菊花茶,清热下火,“奕哥,哦,现在应该叫大名了。”
“你怎么确定闫奕少年时思慕的情郎是你?说不定是别人也可能是春梦了无痕迹。”
“而你只不过是趁人之危,等到他想起了一切要离开你可怎么办?以他的武功想走谁也拦不住。”
“夫人说的有理,但这是我跟他两个人的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听到这样的挑衅泽欢没有动怒,相反,他对宋夫人干脆利落的改口还挺满意的。
闫奕看着泽欢神采飞扬的样子眼里也闪过笑意,就像看着自己亲手娇养的玫瑰在灿阳下绽放一般,眼角眉梢蕴含的情意完全展露无遗。
“我心悦公子,也绝不是薄情寡义之辈,找回了记忆是如此,旅途结束也是如此。”
他在此刻突然明白了泽欢一直以来反复的原因,而泽欢也明了了闫奕此时的承诺,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稍稍握紧了两人交握的手。
心中隐隐的不安在此刻被人一点一丝的抹平,又在上面撒下甜蜜的糖霜,一圈圈泛着涟漪。
“倒是我多管闲事了。”宋夫人垂下眼睫毛不去看两人你浓我依的场景。
闫奕……上届武林盟主,一把青锋剑单挑数十门派的少年天才,可以说力挫天下英雄豪杰,众望所归的武林前辈。
“也就是说一路上我称兄道弟的人按辈分来说,我应该叫叔伯?”宋清寒自言自语,看着闫奕这张与他爹明显不在一个年龄层的脸,一口闫叔怎么也叫不出口。
短短一炷香时间里他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