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凌厉的眼神一扫就把视线转到在半空晃手挣扎的团子。
傲慢的视线划过让姬闫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带来了莫名的兴奋感,心跳加快,他顺从的把孩子放下。
“不好意思小家伙认错马车了。”
听到声音的泽欢把半个身子也探出车门,黑色官帽上的缨条顺着身子滑落,一条的尾端轻抚过姬闫奕眉眼。
痒痒的。
“孩子是咱家的。”泽欢阴柔的脸上浮上兴味,第三次。
说完放下帘子,把萧恒推进马车。时间流逝,泽欢神色不明的看了眼被握在姬闫奕手里缨条。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攥着黑色缨条,能看到绷起的青筋,食指带着茧子。这是一双很有力量的手,他知道这双手有多宽大,能把他完全禁锢。他眯了眯眼睛,色若朱砂的唇瓣露出一截粉色舌尖。
“三殿下失礼了。”
话音刚落被姬闫奕紧攥在手的缨子大力抽出。火辣的触感留在掌心,烧的他怅然若失。
坐在马车里的他双手捂脸,脑海里全是红的唇粉的舌。
到了容华宫,看着富丽堂皇的物件摆手,吃了块桌上精致的糕点姬闫奕才平静下来。
国子监可以说是名臣的摇篮,多结交朋友没有差错,听闻外祖父兵法谋略皆是不俗……
穿着粉嫩华丽宫装的容婉一到,大厅立刻亮了,从之前小白花变成艳色双绝的牡丹。
“母妃越发明艳动人了。”姬闫奕笑嘻嘻地拜了一礼。
“我儿瘦了!”容婉面色一苦,眼角也散出泪意。
“这是学习累到了。”他给母妃倒一碗凉茶,“我想和外公学武强生健体。”
“明儿个我写封信你代我探望一下他老人家。也不知道父亲他身子骨是否硬朗。”说到这容婉悲从中来。
南书房,身穿龙袍的姬皓洪接过太监陈上来的折子,一身红色官袍的泽欢站在一旁。
皇帝的脸色越发难看,宫人们屏声静气一丝声响都不敢出,大太监王喜眼观鼻,鼻观心抬手抚下佛尘与泽欢对视一眼,微不可闻摇摇头。
折子被扔掉地上,洪庆帝冷哼一声,泽欢立刻下跪,弯腰头埋在手背上。
“纪刚真是好样的!私吞军械贪污枉法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洪庆帝虎目一瞪,充满怀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听说你为了查纪刚证据把章家抄了?”
“回陛下,臣不敢隐瞒。”泽欢保持跪伏姿势,眼底阴沉一闪而过,“现在章家老小都在詔狱,在章家密室发现与突厥来往的书信。”
突厥……
“爱卿快快起身。”洪庆帝表情慈爱,“你做的对,就是不知纪刚与突厥是否有联系了。”
“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去办,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
没有立刻下旨诛杀纪刚,泽欢有些失望,不够这也只是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臣遵旨。”
大太监与泽欢一前一后走出南书房,王喜气的一甩佛尘。
“你也太急了!皇上怎么可能因这事拿了纪刚。”
“我也没想到证据都在眼前,皇帝还是不愿处决他。”泽欢眼睛被阳光直射显出琉璃般质感。
王喜迟疑着问了一句,“章家真与突厥来往?”
他勾唇一笑,“真与假又有什么关系呢?章家结局已经注定。”
阳光明媚本该暖和的时节,王喜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笑寒意从脚底冒出。
半夜,一群蒙面黑衣人潜入詔狱,月光下,刀光亮的惊人,随着一声声尖叫刀尖上满是血迹。
这一天一夜东厂全是血腥味儿,不断有人被抬出去。泽欢坐在高堂,神色冷淡看着属下一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红色官袍仿佛被血水染的。
此时姬闫奕在容家演武场顶着烈日扎马步,汗水浸湿衣衫,他腿抖得说不出话。汗水滴在地上溅出水花,他头脑发昏,死死盯着一旁身着银甲神采奕奕的老头手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