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暌。
因为百姓过得太苦,这就像干柴之上,只要落一点火星,那就一定会燃起熊熊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在后世的见闻告诉了东方渭,便是张暌的那一起义举动才是摇动了大周皇朝的统治根基。
这些年,东方渭跟张暌有联系。对方行善,他也帮衬着。
从这些举动里,东方渭知道一些实情。实则便是张暌的行善,张暌的背后还有人。
那些人全是士族。
挖皇朝墙角的是士族,想踢几脚天下社稷治安的还是士族。
士族总站在岸上,总高高在上,莫说张暌再遇上东方渭时,还是感慨一回士族,羡慕了士族。
搁东方渭的想法,士族尚存,这天下便是改朝换代了,又能如何?
几朝大事,全成门庭私计。
换了皇帝,换了皇朝,士族还盘据在这一片大地的顶端。一切哪有改变?
不是有一句话嘛,没有千年的皇族,但有千年的世家。
世家,患也。还是心腹之患。
至少这是东方渭的看法。因为这些士族占着土地,让普通的黎庶们没活路了。
至于问题根由就在土地。土地才是关键。
人活着要食,粮食从哪儿来,只能从土地上得来。
若无寸土,何以立身?
“公子,真巧,又遇上你。”这等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东方渭的耳边响起。
东方渭瞧着巧遇上的丽锦公主,对方还是男装打扮。
“李公子。”东方渭说道:“确实巧。”
只是这一份巧,是意为,是人为?东方渭懒得多想。
可东方渭想避开,丽锦公主却不想。她伸手,从身后少年郎的手中拿过来一个小匣子。
“东方公子。”丽锦公主说道:“我替一个晚辈送来的请求。”
“他姓宋。”丽锦公主就差点了人名。
东方渭接过小匣子,他打开,他看见里面也简单。就搁着一块玉牌。
“这是……”东方渭问道。
“想请东方公子呈于费邑侯。”丽锦公主说了请求。
听着这等请求,东方渭的眉头一皱。他回道:“祖父已经退隐,安享晚年,不当再沾红尘俗事。”
东方渭想退回这玉牌。
丽锦公主却道:“公子,这等物件我替人送来。费邑侯收不收,那是他老人家一言而决断的事情。就请公子顺手而为。”
“我那一个小辈感激不尽。”丽锦公主提的小辈,当然便是宋安。
东方渭听得这一番话,他沉默片刻,回道:“此事我会告知祖父。至这玉牌,且先由我呈上去。”
“至于答复,一旦答复,我会亲自告知。”东方渭回道。
“麻烦东方公子。”丽锦公主的脸上也微有歉意。
可这等歉意惹不了东方渭的心软。相反,对于宋氏最后一个小郎的求上门。还由丽锦公主张口,东方渭的心情淡淡,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叹息。
神京城,内城,费邑侯府。
东方相安见到长孙呈上来的玉牌时,他愣在当场。
那熟悉的纹刻,那一朵芍药花。让东方相安突然落了泪。
“唉。”一声叹息从东方相安的嘴里感叹出来。
“若是宋家小子还成,人也踏实。总要给一条路。”东方相安对长孙说道。
“这事情我来办吧,我老了,总归想给九泉之下的人留一点根子。也免得失了香火。”东方相安说道。
“祖父,您想帮衬了宋家的那一个小郎?”东方渭问道。
早有猜测,如今听着祖父的话,再一瞧祖父的态度,东方渭只是确认了这一个宋家小郎在祖父心头的地位。
祖父总归念了旧情。还念着姑母的情份。
“不若还是我去问一问宋小郎,问一问他的心思。到时候再回禀祖父。祖父以为如何?”东方渭觉得要帮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