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想除之而后快。”
谢屹支凉凉颔了下巴,他也是这么以为。
桓公离世时,过于疼爱这个次子,给对方封的膏腴之地几乎是另一方国中国。
桓辄虽掌了权,对这一片地方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里面的百姓不属于他,税收他更是一分也收不着,除此之外,手下将士还平白得分桓堪一块,桓辄岂能甘心。
两人现在应该已经是势如水火之势,不然桓辄也不能出此下策。
谢屹支会如桓辄的意吗?不会。他们兄弟内斗,对他是最好的局面,他岂会出手帮桓辄解决了桓堪,让桓家上下齐心,反过来又对付他。
他巴不得桓家斗个你死我活。
所以,睨了眼画中的王懈籍,此人,谢屹支暂时不会动一分一毫。
即使心中对他一点也不喜。
谢屹支将画卷了扔至一边。
“叫人注意桓家那边的形势。”
必要时,还可以添一把火。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是。”
但,主父刻说:“主公,那这幅画?”
可要送去温夫人那?
谢屹支短短一句,“烧了。”
烧成灰烬也不会给温嫽看。
对方是死是活,如今又关温嫽什么事?
主父刻挑挑眉眼。
谁又敢说主公一点也不在乎……
“是。”
谢屹支一言不发离去。
……
连那份首饰谢屹支也没给温嫽,直接叫人拿去融了,用作军需。
而后,他不咸不淡上街,亲自去了一家首饰铺子。
这是他第一回走进一家首饰铺子。
掌柜的一见他气势,诺诺上前来,“大,大人,您要些什么?”
谢屹支皱眉环视。进来前,谢屹支没想过这里面能有这么多的花样。
又扫一眼,说:“要样女人能戴的首饰。”
掌柜:“那您是要步摇,头面,珠花,还是?”
谢屹支想想,“……拿两支步摇。”
“哎。”掌柜的立马去叫人把所有步摇都拿出来,供他挑。
谢屹支从头看到尾,看到最后才选中两支他觉得还行的。付过银子,一言不发又走。
掌柜的却舒了口气。摸摸手中的银钱,还好,对方给钱。看他刚刚那个冷脸的架势,还以为他会拿了东西就走呢。
……
谢屹支独自对着两支步摇看。
虽回来了,他却没有马上去温嫽那,把东西给温嫽。
又看一眼。
说来,除了上回温嫽买骑装,这还是谢屹支第一回给她送一样东西。
摩挲了把步摇上活灵活现的花瓣,眸色深的越来越看不透。好半晌,才见谢屹支陡然起身,向厢房走去。
进入厢房,没几息,谢屹支便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有几声温嫽的轻笑。
……
温嫽才笑完,见谢屹支出现在她眼前,且给了她一个盒子。
什么?
谢屹支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温嫽缓慢打开。看到是首饰,怔了怔。
她从来没以为过谢屹支是不解风情的人,这点,从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后她也越琢磨越是如此。但也一样,不算矛盾的,温嫽也从来没以为谢屹支有朝一日会特地拿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特地要给她的首饰。
怔了好几息,才抬头看看他,“郎君叫人打的?”
谢屹支倒也想说是特地叫人打的,但不必骗她,实话实说便是,淡淡说:“路过一铺子,买的。”
却又偏偏隐瞒了一点。
是他特地去买的。
谢屹支眼里薄了一分,不得不说,王懈籍这个人有点影响到他了。知道王懈籍还活着,这让他无比的不悦。王懈籍既死了,就该死的彻底才是。
不动声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