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倒是连眼皮都不曾跳上一下。可她身边的谢屹支,却似乎完全忘了她已经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事,温热的血随着头颅断落被溅出的那刻,眼前忽然暗了,温嫽的身体也被谢屹支单手往后一揽,他凉凉说,“死不足惜,不必看。”
谢屹支不想她又梦起父母死去之事。
温嫽略怔。
眼前的手依然未撤,温嫽的视线被捂着。
忽然,温嫽耳朵一动,听到有什么拖拽的声音,之后,温嫽又听到有什么在冲刷的声音。终于,这时视线敞亮,温嫽眼前遮着的手松开。
温嫽下意识看了眼刚刚男子跪着的方向,只见那处已没了男人,只有很淡很淡的一圈泥水,泥水正混着地上很轻的血腥味,往地势低处走。
尸体已经被拖下去了。
温嫽又看两眼。
她面向谢屹支说:“我不怕的。”
谢屹支点头。
他知道她不怕,可就算不怕,谢屹支也不想她看见那等血腥的场面。
这种东西自然看的越少越好。
“嗯,我知道。”
谢屹支笑笑,摸摸她的手。
又淡声道:“刚刚看男子的反应,他肯定是认得画中之人,那看来,这第三人,确实是在任家。”
应该就是效命于任家。
温嫽刚刚也看出来了。
她莫名有点叹气,“倒是还让他混到任家官场去了。”
是啊,谢屹支颔首。
见温嫽有些出神,谢屹支以为温嫽是觉得杀这第三人有难度。捏捏她的手,让温嫽回神。温嫽的眼睛挪动,与谢屹支对视。谢屹支的眼睛看着她,道:“他就算是成了任家的亲祖宗,我也能斩下他的头颅。”
“这事,无需忧心。”
温嫽愣了愣,但又笑了。
勾唇点头。
谢屹支也弯了唇。
环了她,摸摸她腰往回走,温嫽下意识跟着他走。
走出院子时,将刚刚死去的男人已经彻底抛在了脑后。
手指陷入了谢屹支的指缝,随着他又快一丝脚步,走到他身侧来。
谢屹支轻轻笑了一下。
……
一早,一则官府的小道消息在民间流传,经查,刺杀温嫽之人的底细已经明白。
对方是受任家派遣,特地潜伏在上楔城要刺杀温嫽的任家人,任家想让谢屹支受丧妻之痛。
竟是任家,竟是真的只为杀温夫人。
一时,群情激愤,谢家境内对任家的不满达到了最高的程度。
主父刻来问谢屹支,“主公下一步,待要如何?”
如今架势已经摆开了,与任家的不和也已经明牌了,下一步要如何?
谢屹支敲敲木案。
“将六具尸体烧了。”
“然后……”
主父刻接茬,“然后主公要等任家出差错,先引燃战火,再图大军压境?”
谢屹支的确需要等,但不是等任家先对他发动战争。
他怎么可能让任家先发兵,他反而因此时时处于被动和掣肘的状态?
本就是谢家实力占上风,他何必要陷入那等境地。
要出招,也该他先出招,让任家来个措手不及。
正好,今年的秋粮已经收上来了,粮食充足,他远比任家能耗。
谢屹支是要任家在此事之后一直忐忑害怕,时刻猜疑他何时发兵。
到时不必他有什么大动作,任家都会风声鹤唳,如此,帐下将士迟早疲于待命。
谢屹支:“你继续将温嫽被刺之事广传南北。”
这事还需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届时一朝发兵,就不愁没有顺理成章发动战事的理由。
主父刻:“继续传?”
“嗯。”
好,主父刻点头。
任家刺杀,还是刺杀的温嫽这事,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