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
掾属:“是。”
还有,掾属又低声道:“远远看到,夫人身后足足跟着快五百人。”
郡守顿时变了下脸色,变了后,马上道:“快,带我去看看!”
怎么回事?!
匆匆去看过,郡守人都傻了一分,愣愣转头,面对此时也正好骑马过来的虎贲。
“这些……”郡守忽然哑了。
虎贲则点头,“如您所见,这些便是夫人救助的人。”
郡守头一晃,差点倒下。没人说,这位夫人是这么个软心肠啊!她带着这么多人就不怕出事?难怪虎贲不得不向他借兵马护送。
郡守赶紧问:“为何纵容他们跟着?”
虎贲:“夫人说都是苦命人。”
郡守:“……”面无表情。
虎贲没有继续讲的意思,只道:“我护送夫人回衢通时,主公再三叮嘱务必让夫人平安归来,如今的情形大人也见着人,可否请您出百人,护送夫人回上楔城?”
郡守擦擦汗,没法不答应。好在只是借百人,再多他可做不了主,是得要主公亲自传军令的。
“我这就去叫人安排。”
虎贲笑了道好。
……
温嫽又经过几座城池时,亲自出面又借了百人。
没办法,她身后的人已经达到千人的规模,百名虎贲又要护卫她的安全又要维持秩序,已经不够用。
她如此声势浩大,沿途看到的人也都是心里一怕。要是放任人群再壮大下去,届时都能达到攻打一个小城池的规模了。
事情实在不小。
有数封信连夜快马加鞭送往谢屹支处。
于是就在同一天,谢屹支收到好几封报告同一事件的信。起初谢屹支还以为是什么非常险急的事呢,惹得这些人同一时间都往他这送信。结果看完时,发现信中事情虽不算什么险事,但……也足够让他看完后沉默了一刻钟。
而后,谢屹支忽向外说了句什么。帐外的虎贲于是快步跑,去把主公要他喊的人叫来。
不一会儿,便见兆何主父刻几人出现在帐中。
谢屹支把信传下去,“看看。”
几人依次接过。
看完那刻,所有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眼神不约而同缩了缩。而后,一副埋头苦思的表情。
“夫人这是?”主父刻率先抬头问。
谢屹支也不大明白温嫽想做得是什么,她归乡一趟,回来倒是闹出如此大的声势。
这事等温嫽回来了再弄清也行,谢屹支先看向兆何,“虽散兵游勇暂时成不了战力,不会伤及夫人,但难免怕有人有心挑起事端,你带一队人马,亲自去将夫人迎回来。”
温嫽离得这边其实已经不远了。
再有八天,八月二十那日便能回到城中。
兆何领命,这便转身出发。谢屹支则留下主父刻,继续对着信想温嫽到底为何要带上这些人。
一时半会儿自然无法精准想到温嫽到底是什么目的,但谢屹支已经有了安排这些人的打算。
她身后尾随了千人过来,谢屹支自然得做安排,不能放任他们在城中一直以这个规模扎堆。
谢屹支:“剿过匪的那一块,正好需人迁居,到时将他们分过去。”
原本是打算四处征人的,择有意者过去定居。
“再看看桓地可有缺人,将他们也分过去一批。”
谢屹支其实已经和温嫽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谢屹支尚且不知道。
主父刻点头,他也以为这样做最好。
夫人带来的这些人,某种程度上算阴差阳错,省了他们一些功夫了。
八月十五。
距离抵达上楔城只剩五天。
由于身后的人太多,温嫽基本都是蜷在马车上休息,已经不再领着大批的人入城。那样的话容易造成城中的混乱。
知道这天中秋,温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