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似乎都忽然觉得紧绷。
眼睛一闪,还不如不看他呢。抬眸发现他的眼睛太沉,似是想将她前后翻个面一样。温嫽错开眼。但又不知手上怎么和心里的感觉截然相反,忽然叫他低下头来,抬手说她有话要说。
谢屹支挑眉。
但还是俯了身来。
温嫽抬高脖子。
很低很低的压轻了声音说:“郎君,我的月事还未走……”
他是不是已经把这事忘了?
今日几次,觉他有那日要了她时的眼神。
很明显的,她才说完,搂着她的男人身形顿了。谢屹支眼睛里很轻的一愣,他还真差点忘了……
刚刚只是本能的,毫不遮掩的揽了她过来。
她是他宅中人,二人于乘舆中坐的稍微近了些,合情合理。
竟然,还有月事这事。
谢屹支沉下眼睛看过来。
眯了眯目光,“还未来干净?”
温嫽小幅度点头。
没有。
谢屹支不由得握了半拳。
温嫽不知怎的想笑,可又觉得这时候不好,便只小小勾了唇。但谢屹支的眼睛非常尖,她才勾他就看到了。
谢屹支越发眯了眸,眼睛微深。拧拧眉,忽而很哑的冷哼一声。温嫽侧个身蜷进他看不见的地方。
无声处,轻笑了。可不想,谢屹支会亲手将她挖出来,一愣,还未收了唇角,撞见他越来越深的眼底。下意识动一下,可连一分都还没能动弹,他猛然抬了她的下巴,是冷不丁喉头逼来的架势。
猝不及防,唇碰上了。
不像吻得情深。
可渐渐的,随着时间推移,也不仅仅是毫无动情的架势。
仅仅鼻梁互相抵着的感觉,便已让四肢都觉异样。
谢屹支喉结又滚。
她的掌心清楚摸到了他喉结的滚动。
手指恰恰好是搁在这。
指尖不小心刮了下。
唇上比刚才还烫,谢屹支紧随着对她加重薄唇里的力道,鼻梁紧了。
耳边闪现一抹红,手指不敢再碰,若有若无,搁到了他脖子后面。又迅速偏过眸。谢屹支莫名低沉的哼了一声,不一会儿,偏偏,却挪了她回来。
目光交触,温嫽觉得他脖子之后也不是个能搁的地方,手指蜷起来,摊开往下垂。
坠落中,谢屹支情不自禁,倒把她的手又捞住。未能控制住,忽沉笑出数声。
看温嫽的眼睛,微有暗色。
第一回想,当初留下了她,不是个失算的决定。
不知不觉,谢屹支的唇角又深了一分。
搂着她的姿势,无形中有一分很强的占有欲。
乘舆之外。
护卫两侧的虎贲不约而同支了支耳朵。
他们都觉得,乘舆内的主公刚刚似乎笑了笑。
不禁微妙对视一眼。
何事,惹的主公开心低笑?
无从得知。他们只知道,随后一路,听到马车中又有几回很轻的笑声。
都是主公发出的。
看来今日主公的心情实在不错。
……
距离燕城城内只剩最后两刻钟时,马车内已经极为安静。定睛一看,其实是温嫽不知何时已于谢屹支怀中睡去。
她很久未爬山了,今日上山下山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略有些疲,不知不觉竟在谢屹支怀中眯了眼。
谢屹支时不时低头看她几眼。
很少看她在他身边蜷缩睡觉的模样。从前去琵林苑,只那么一会儿,她枕了他胳膊。
无意识摸了摸她闭起的眼。
温嫽似有所觉,往他怀中动了动。她觉得痒了。
谢屹支淡淡又摸一下后,未再碰她,仅仅只是抱着她而已。
又过一个时辰。
只剩最后一盏茶时间,便能抵达司马府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