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来看过,夫人大抵明日就能好上不少。”
“嗯。”
话落,吱呀一下,温嫽听到门开了。
温嫽佯装闭目。
听得脚步越来越近,不过,忽而脚步又远离,他又出去了。
门也关上了。
温嫽:“……”
起来探头看了看。
他不应当好歹来看看她?
也谈不上失落什么的,就是忽地垂头,不知想到什么去了。好半晌,她摸了摸嗓子。
因喝了药,总感觉嗓子里有苦涩的药味。除此之外,还有些干。
身上仍有轻重不明,略微眩晕的感觉,温嫽披风未披,下地自己斟杯白水喝。
喝得入神,连刚刚门只是虚虚被掩着也忘了注意,所以,当房门在她埋头之时忽然又开了,且谢屹支走来时,她微微愣,手中的杯子差点脱落。
不是走了……
也不是差点,真脱落了,恰砸在她脚背上,整只鞋湿透,温嫽被惊的一愣,慢动作退后数步。
退后的步伐让她遭了殃,差点跌倒。但好在身后就是榻,倒是正好坐了下去。温嫽扶住床沿。
谢屹支看了全程。
瞬间拧了拧眉,不是说已经看过府医,也已经喝过药?
今日更是一天都在休息?
可……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温嫽眩晕好转,一抬头,跟前谢屹支站定。
“……”
温嫽略顿。
谢屹支摸了摸她额头。
“未好转?”
温嫽比起早上其实已经是好了许多的。刚刚应该是因为今天睡得太多,反而让她下个地看着都虚弱。也仅仅不过是退后几步,便略显踉跄。
她看一眼自己的脚上,脚上好端端的又被弄湿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忽扯了谢屹支袖子,白白的脸抬了,“郎君帮我取双鞋可好?”
“在黑褐色的那个箱子中。”
谢屹支从未帮人取过鞋。温嫽知道,可现在,她依旧抓着他的袖子。
似一点不觉得这个要求有哪过分,又有哪逾越。
几根指尖在他袖子上一直抓着。
温嫽眼前骤然一暗,以为他是要坐下,打算将她这声传给何媪便是,他并不打算帮她亲自拿。但不想,其实是脚上忽地一松。
鞋子被他在跟前弯下腰褪了,她整个人也忽然被一抱,往里放去。
温嫽平躺着,目光不眨看谢屹支。谢屹支此时却已转了身,似朝外去。
温嫽慢慢又坐起来,看他去的是哪个方向。
谢屹支回头,温嫽的目光与他撞上。
飞快扫了扫他所走的位置,笑了笑,翻身又回躺下。
以背对着他。
谢屹支扬了眉。
好半晌,轻嗤了一下,忽然笑了。
……
取了鞋来,谢屹支轻而易举把翻身背对着他的温嫽又翻回来。温嫽笑意未来得及收的,面对他。
温嫽轻轻扯嘴,把笑遮了。可她不知,她的眼睛还是微微弯了一分。
谢屹支将她抱来,温嫽偎向他。谢屹支眼睛看她,随意把她的小腿找个位置搭到被子里,问:“怎么生了病?”
温嫽也不知她无端端的怎么就生病发热了,但府医告诉她的是,她白天是阴虚发热的症状。
“如此?”
嗯。
谢屹支眯眸又摸了摸温嫽额头。
已经不怎么发烫。
颔首,热退了便好。
……
谢屹支最近好像很忙,在温嫽这依旧是只待了两刻钟便走了。
温嫽夜里胃中反酸水,晚膳不久将吃食吐了。其实她中午时胃口就不好,当时胃中便一阵翻江倒海,但当时只是难受,没有吐出来。
晚上再吃一顿,却是越发严重,用膳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