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又是谁?
无意识睁眼。
睁眼前用手挠了挠脸,可挠到的却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在途中,碰到了一根手指。
手指修长有力。
真是一根手指!眼睛快快睁了,唰一下望去。
一愣。
头发散着,整个人似呆了些许。几息后,眼神才转为灵动,温嫽诧异望着视线中的男人。
“您?”
他这个时辰怎么有空回来?
温嫽望望他,又下意识望望他身后。
掌心抓着的手指不知不觉未松。所以她闭眼时以为除她之外的人,其实是他?
这种直觉……没待她想清,谢屹支忽而将她拉起来。温嫽一下撞到他肩膀,额头略疼,她立马躲了,条件反射摸了摸。
男人倒是也淡淡帮她摸了摸。
额心上顿时有两只手。
又一次愣了,温嫽抬眸望来,谢屹支却摸着摸着,又捧了她的脸一捏。
他的目光倒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温嫽唔一下,包了自己的脸。谢屹支终于勾一下唇,勾过,忽地沉了一层看她。
将她抱到身上一分。
顿时,温嫽臀下坐着的不再是榻上的褥子,而是他的腿。她甚至还能闻到他中午应该是饮了杯酒,身上有着若有若无的酒气。
也是这时,他低垂鼻梁,不由分说捏捏她下巴。温嫽下巴一沉,脖颈微倾。
便是已成额头也向他倾了一分的姿势。床沿周边的空间很宽敞,但莫名,两人此时将空间挨靠的很局促。
“……郎君喝醉了?”手臂条件反射撑在他身侧。
谢屹支的眼睛里不是喝醉的模样。
斜她一眼。
“无。”懒声说。
温嫽愣了。
那中午,他哪来的时间?昨日他不再冷冰冰对她后,便是一夕之间态度如此天翻地覆,连中午也会空出时间回来看她了?
谢屹支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这一趟回来,只是回来用膳而已。
其实到现在,他的肚子都还是空着的。
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是之前与一门臣送别时饮的。谢屹支忽而揽她一下,揽她是将她又放回原地,“尚未用膳。”
“陪我用些?”却又对她说。
当时身边的侍者问他可要传膳时,谢屹支下意识就说了送到琵林苑来吃。
谁想到他过来她倒是都已经午睡了。
温嫽对他的话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在他如此望来的目光下。
弯唇道了好。
谢屹支颔首。
“传膳。”
对外面的何媪说。
……
谢屹支用完了也不急着走。
忽看温嫽,“仆妇说,你的月事过两日走?”
温嫽本在斟茶,闻言手抖了一下。
“嗯。”声线倒是不带一丝抖。
他对此,好像没有一点怀疑?温嫽无端正了背,冲他笑一笑。
谢屹支深了眼。果觉,何媪说得不一定是真。
瞄了眼她腰以下。
温嫽下意识把手上的杯子递去,“郎君喝茶?”
谢屹支现在没心思喝茶,伸出了手臂,一探,就让坐于矮几左侧的温嫽身体一斜,连人带壶一起被谢屹支带来。
壶嘴倾斜,茶水往下浇了一地。温嫽眼疾手快,赶紧把茶壶在矮几上放好,猛地看谢屹支,他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他接下来的举动更让她意外,他的手忽放到她腰上,似要亲自一探究竟的意思。
眉不动,目不波,眨也不眨眼的黑沉沉看她,“的确是两日?”
温嫽仰了头,眼睛几不可察睁大了些。谢屹支可不像是作假把式,手掌忽不紧不慢,将她裙摆一提,白皙脚踝上的袜子已露出了一截。
温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