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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铃走到那面鸣冤鼓旁边,拿起旁边的敲棍,对准鼓的正面狠狠一敲。

“嗡~”

那面鼓经年不用,鼓皮已经软了,敲上去根本没那种脆响。

草,果然是面敲不响的鼓。

霖铃急了,拿起棍子走到县衙门口,对准两扇大门一阵咚咚咚地乱敲,一面敲一面大喊:“起来干活了!我要申诉!我要申诉!”

苟县令此刻正在里屋抱着小妾睡觉。敲门声一响,他“蹭”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手忙脚乱地问道:“怎么回事?外面什么声音?”

一个小吏奔过来道:“上次那个马子骏的先生在外面击鼓鸣冤,说有新的证据。”

苟县令现在听到“马子骏”三个字就心烦意乱冒虚汗,更何况他已经领教过霖铃胡搅蛮缠的功夫。但这是他的职责,他也不得不面对。

他只好苦哈哈地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去外面升厅。好在上次严主簿已经指导过他一番,他心里也稍稍有底,不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了。

等升厅的仪式撸过,他又对下属道:“快去把石相公马相公两位请来。”

话音刚落,外面报名声传来,马羌和石棠已经到了。

原来石棠给苟县令下了命令,所有涉及子骏的案件他和马羌必须在场,以防苟县令暗箱操作。苟县令没办法,只好让两个大佬坐在一边旁听。

等各人就位,苟县令宣道:“带疑犯上来。”

厅子们很快押着子骏走过来。子骏看见霖铃也在现场,忍不住用眼神与她交流。霖铃对他做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慌张。

子骏走到苟县令面前跪下。苟县令心里一激灵,赶紧笑着说:“马衙内还没定罪,不必跪本县,请起,请起。”

子骏心里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站起来。

苟县令只觉得脑门又开始冒汗,强行稳定心神问霖铃道:“你为何在外面击鼓鸣冤?”

霖铃对苟县令一拱手,郎声说道:“我有证据显示大人上次的判词与事实不符。马子骏应当无罪!”

第102章 唇枪舌战

苟县令心里一激灵,问她:“是何证据?报与本县知道。”

霖铃顿一顿,对一旁站着的雷捕头道:“雷捕头,劳烦你当众念一下我们记下的尸格目录。”

雷捕头用眼神向苟县令请示,得到首肯后,他清清嗓子,捧着江陵记录的尸格目录大声念道:

“本县存有明州州学生员裴聪尸一副。尸身长六尺八,重一百一十四斤。五官完好,口唇眼皮均闭,皮肤无污痕。尸身后脑勺有一圆形伤口,直径约三寸,脑皮碎裂,有血浆及少量白粉末附着,系致命伤口所在。尸身膝盖处亦有红色伤痕,似为重物击打。余身无伤处。”

雷捕头念完,霖铃问苟县令:“苟知县,您听清楚了么?”

苟县令有点不耐烦,但又不好当着石棠马羌的面表现出来,只能装出一副耐心的样子说道:“本县已听清楚了,那又如何呢?”

霖铃微微一笑说:“苟县令,上次你的判决中说子骏和裴聪二人因画画名次优劣争执吵架。子骏一时激愤将裴聪杀害,自己也因体力不济于现场晕倒。是不是?”

苟县令和严主簿互相看一眼。苟县令道:“你有什么证据便直接说,不必试探本县。”

“好,”霖铃爽快地说:“这证据一我上次已经说过了,就是子骏不可能和裴聪争吵几句便杀害他,这与常理不同。就算是个脾气极躁的人,若非争吵到极致都不会起杀心,更何况是子骏这样的读书人。”

苟县令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霖铃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原来只是车轱辘话来回说。

他自觉底气挺足,挺直了腰板道:“本县上次不是与你说过了么,脾气的事很难定论。本县也不相信马衙内这般的青年才俊会杀人,但是如今有这么多证人证明衙内与裴聪不和,两人在夜间争论不休,马衙内一时激愤杀人也是有可能的。本县也是奔着秉公办理的法则,只为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