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恒见状,连忙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在下代内子谢过白修士。”
“不必客气。”白林声音虚弱。
第五恒叫人去书房拿了一本书过来,“白修士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施针术,第五恒好生敬佩,早年间在下意外收藏了一本金针渡穴古书,想赠与白修士。”
江深替他接过。
白林:“多谢第五公子赠书。”
“白修士,现在内子已不受怨气所扰,不知她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白林皱起眉心,“昨日把脉我没有全部说明,其实夫人身子骨有些不太好,若是不好好调理,怕是会落下难以挽救的隐患。其次……”
“其次什么,白修士但说无妨。”
“啊……其次我发现夫人她郁结在心,怕是有心事堆积在内,若不解开心结,不出一两年,她身子骨就会彻底垮掉,严重的话还会损毁根基。”
说着,白林还问道:“第五公子作为枕边人,应该清楚夫人心结为何吧?”
第五恒脸色僵硬,身躯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是长子夭折……”
小聿是他们夫妻的宝贝,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孩子,心性纯良,聪颖又活泼,可惜一场病将他带走了。
白林他们都看得出第五恒的悲伤是真的,失去孩子固然可怜,此时再提无疑是在重揭伤口,但是该问的还是得问。
江深想让白林多省点力气,于是站出来询问第五恒:“我无意冒犯,只是想问清楚,小公子是因何去世?”
“心疾。”第五恒顿了下,又说,“其实我们最开始都不清楚小聿有心疾,只以为他是被热病带走的,直到检查过后,才知小聿真正死因是突发心疾。”
“既然是心疾,为何对外宣称是热病呢?”
“家母认为说是心疾,恐会让外人以为第五家族的人都有心疾,所以将错就错,让大家都认为小聿是热病才死的。”
原来是老夫人的意思。
想起昨日见到的老夫人,白林和江深都有一种看不透她的错觉。
凭一人之力在第五恒未成年前护住第五家,这样的女强人可不该是常年吃斋念佛的样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所以夫人是因为痛失爱子才会积郁成疾啊。”江深感慨道。
第五恒正欲启唇,话到嘴边,他又不知该怎么说,还是决定就这样吧,就算说出真正原因,也只是让云溪更加难堪而已。
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肉啊,失去了小聿,他也生不如死,为何云溪就是不理解呢?
何必还非要胡搅蛮缠呢。
难道真如母亲所说,是云溪太嫉妒晓茹,容不下晓茹的孩子吗?居然还要用合离来威胁自己。
她当真能狠下心和自己断绝关系吗?
入夜。
白林和江深潜伏在屋顶,揭开瓦片,从狭小的洞口望去。
第五恒在屋里走来走去,神情透着些不耐,看向床上躺着人,“云溪,你非得和我如此生疏吗?”
“生疏?”古云溪苍凉一笑,“你嫌生疏的话,可以直接给我一封休书,拿了休书,我再也不会踏入你第五家大门,也不会碍你们的眼。”
“你……”蓦然足前一顿。
“我说过了,小聿的死和晓茹无关,你为何非要怪罪晓茹呢?”
古云溪勾起唇,“你觉得真与她无关,你可真对得起我们的孩子。”
“你……既然你认为是晓茹暗中动手脚害死了小聿,那你就拿出证据,不然……”
“不然如何?怎么不说下去?是不是想把我关起来,直到我清醒为止?”
第五恒看她软硬不吃,霎时头疼欲裂。
“我以为你可以体谅我,但现在你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闻言,古云溪眼圈泛红,心口酸痛不已。
“我体谅你这么多年了,你可曾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的事,你说你会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