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相决绝。’,我觉得写得最好。”
李锦书笑中带了些疲倦:“如何有你说得那般轻易?”
“阿姊难道对韩六还有情?”
实在是她话中太直接,惹得两人愣愣看她。
乔琬一笑。
既是解决问题的时候,就不必拐弯抹角了,若对方是愿意就这么沉沦下去,那她也尽过心了,尊重对方的选择。
“也不是。”
她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忽视自己对韩六似乎没有男女之情这件事实。
从师姊弟身份转变成夫妻之后,一直不太习惯。
她生气,是出于一起长大的情分,看着昔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屁孩长歪了性子,怒其不争。
而那种男女之间,面对夫君变心的伤心悲愤几乎没有。
李锦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大概还是怕阿爹难过吧。
“阿姊既对他无情,何不一刀两断?左右指望他改过自新,还不如指望我中状元。”
“”
“亲父女,不必害羞,阿姊好好与李大人说说,从他们家不靠谱的爹娘到三心二意的韩六,李大人一定会后悔没有早日看清此人的。”
小菡在边上听得连连点头。
就该如此,一鼓作气!恩断义绝!
李锦书似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像这样的话,她只会和阿娘说,从不会和阿爹说。
但在二人鼓励的目光下,还是点头:“好,我今晚就提。”
乔琬点头:“阿姊别气,下回他再来我店里,我定上最辣的锅子狠狠辣得他涕泪横流,回去后三天不敢上茅房。”
“噗”李锦书刚喝进一口的奶茶喷了出来,面色尴尬而通红地看向她,“你”
阿婉应该是个乖巧柔弱的小娘子才对。
还算柔弱但不怎么乖巧的乔琬微笑着送别了两位故人。
在韩家找上门恶人先告状之前,李祭酒当即提着两根腊肉、两双布鞋、一套里衣寻上了门,身后还跟着以徐璟为首的十几名当初一同在李府求学的学生。
除徐璟与李祭酒手上没拿着棍棒之外,一干人等,气势汹汹,怒气冲冲,对着韩家人从头到尾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遍,还不带脏字。
读书人骂人,讽刺意味拉满,最气人。
而最歹毒的当属徐璟,以一敌三,神色不变,从容不迫,一针见血。
辱其自尊、降其心智,韩家人节节败退。
而李祭酒最终也将那些物什扔回给了他们:“当初你们家六郎拜师时,交的束脩便是两条腊肉、两双布鞋、一套里衣,我还的是一套笔墨纸砚。如今也不用你们还回来了,自今后,你我师生义绝,不再有你这样的学生!”
逼着他们写下了和离书后,李祭酒吹胡子瞪眼地走了。
最开始在门外骂时,就有不少附近邻居听去了内容,议论纷纷。
隔壁的姜府、柳府、何府还有家御史住这的。
第二天,韩老爹跟还没上朝资格的韩韬就被那名御史给弹劾了,以“家宅不宁,苛待儿媳”的理由。
刚巧赶上官家昨夜失眠,心情不大好的时候,韩尚书当着百官面出列又被训了好一通,颜面扫地。
大冬天的,竟出了满头的汗。
心中,早已把家中逆子跟刻薄的妻子骂了遍。
全然忘了,当初李家失事时,妻子看不起儿媳,自己态度也是不清不楚的,才纵容了今日的结果
这下好了,儿子还在人家手底下,也不知道以后过的是什么日子。
韩韬心里也打鼓。
国子监里,放眼望去,非李徐一派的早在当初徐璟改革时就被调走了。
剩下的,除了一个窝窝囊囊的康司业,其余的
韩韬担忧被徐璟给穿小鞋,于是主动好几日都邀康司业同食,好酒好菜请其吃饭。
只不过,康司业态度十分暧昧,既不完全拒绝他,也不愿意得罪徐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