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大学食堂二楼的东北老式麻辣烫在一众加盟店里面也能算得上是脱颖而出的存在,那家店的辣椒油尤其的香,不辣,乔琬每次都加一大勺,然后裹满黏黏糊糊的麻酱,黄白面和宽粉少其一都不可。
生蒜水独有一股上头的辛香味,就算晚上还有约会也舍不得放弃浇满。
以及一度很火的牛奶麻辣烫、麻辣拌了。
平安于厨艺一道很有悟性,一点就通,乔琬心情复杂地看着这颗差点就被自己错过的遗珠,很是欣慰。
麻辣烫上新后,由于调味自选的特性,对一些口味没那么重口但又不喜欢关东煮那么清淡的食客们就比较友好了。
但很少有像柳廷杰如此谨慎的,乔琬经过他深叹了口气:“柳监生这碗麻辣烫,约莫只占了个烫字。”
吕穆补刀:“若是打包回到府中,恐怕连最后这烫字也不相干了。”
周围人群捂嘴偷笑。
柳廷杰一时羞愤,瞄准时机往吕穆的碗里甩了一大勺的蒜水——他近来不大爱吃蒜,原因是某次月下柳梢时,与姜五娘子人约黄昏后,忘了那日晚调的蘸碟中多放了些蒜末,凑近说话时总之,是一次不大美妙的体验。
虽然二人和好如初,乔琬的耳朵却没办法闲下来,时不时总被姜五娘用超能力拐去姜府。
对精致贵女姜五娘和她的姐妹们来说,奶汤麻辣烫无疑是最受欢迎的。
毕竟盛传牛乳是能美白养肤之物,味道也不比红油的刺激,吃起来,没有什么罪恶感。
总之有平安的帮助,乔琬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所以,当消失了几个月的柳二郎再度出现在乔琬面前的那会,她正入乡随俗地蹲在邱娘子店门口向对方讨教自家种植蔬菜的一些要点。
由于这姿势实在不雅,不仅柳二郎当下愣在了原地,乔琬也是尴尬地假装一咳,然后自然起身:“柳二郎?好久不见。”
邱娘子眉眼凑在一块笑道:“好俊俏的郎君,只有阿乔店里才会来这么俊俏的客人。”
乔琬忙道:“这是柳监生的兄长,便是昨夜与另一名高个监生追闹,摔倒在你店门前的那位。”
乔琬并未给柳廷杰留几分薄面。
邱娘子果然很有印象:“这么一说,是很相似!”
柳二郎忙道:“小娘子,某有话要说。”
乔琬收起些笑意,只余嘴角挂着浅淡的弧度,迎他进店:“柳二郎请坐。”
柳二郎坐下后,阿岁来上茶。
隔着桌子,乔小娘子依旧沉静温和,看不出一丝怨怼。
他紧了紧手握拳,温声道:“那日冒犯小娘子,并非故意打探你隐私,实乃某对小娘子的过往比对旁人的要更想了解。”
乔婉的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疑惑,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柳二郎无需介怀”
“不,我”柳二郎惭愧地低下头,似是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有些挫败地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快速道:“小娘子若信得过我,不若将肩上担子交于我。我与前朝议大夫乔宏邈相识,他乃通州人士,年前致仕,膝下无儿女,我已提前书信询问过,小娘子可认他做义父,我我”
而后,他又说不下去了,想装做方才什么也没说过,可满耳的通红已经出卖了他。
乔琬还能说什么呢,她只得又搬出从前搪塞过陈生的那一套:“我如今无意于儿女情长,不想耽搁了柳二郎。”
说罢,还善解人意一笑。
柳二郎的心,由怦怦跳着,慢慢沉寂了下来。
“我知道了”
柳二郎勉强一笑,还待说些什么,乔琬又接上方才的话。
“实则,对于当年之事,我总有些疑惑若不弄清楚,夜不能寐,何来心思谈其他呢?”
她哀婉地朝柳二郎投去一个眼神,眉若轻蹙。
柳二郎只觉得方才止住的心又活过来了,忙道:“小娘子有什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