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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五个人之中,陶晴河与谢瑱的关系就更加好一点。

他之前只顾着烦心去了,此时听到了谢瑱说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一点不妥。

是啊,他又不认识人家,人家姑娘也不认识他,哪里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品?

这世间有太多,穷书生富贵之后抛弃糟糠妻的事情,人家姑娘会有一些担心也不奇怪。

更何况,谢瑱说的也对,他若是想要自由自在的,那就不要用别人家的钱参加科举。

一边用人家的钱财,享受更好的生活,一边又嫌弃人家的姑娘……哎,可是不用别人家的钱,他们家也供不起他继续科举。

除非他跟谢瑱借,谢瑱是有钱的,只要他开口,谢瑱肯定会借给他。

这样他就不用继续受未婚妻家限制,但是……自古以来婚事都是父母之命,他……有点拗不过家里的那些人。

拗不过家里人,他们一家子都享受了人家的钱财,那他……似乎也只能认命了。

谢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考试前先放宽心点。

“若是需要我的帮助,可以来找我,我手里有点闲钱。”

陶晴河闻言心下十分感动,他就知道只要他肯张口,谢瑱一定会愿意帮他的。

只可惜,婚事这种事情他现在一个人做不了主,不然他还真的想要跟谢瑱借钱。

之后陶晴河就不再想这些了,开始为了后面的院试做准备。

院试也是五人作保,同时作保的廪生又要增加一名。

这些考试前的流程,他们几个人已经摸清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慌乱的。

如此一直等到八月初八,院试正式开始了。

院试与府试,县试差不多,考试也分为正试,与复试。

正试一共考三天,若是正试榜上有名,就可以不用参加复试了。

若是正试榜上无名,还可以参加一场复试,复试也要考三天。

正试录取一百名,复试录取一百二十名,一共录取二百二十名。

院试进场的时候,检查要比之前更加严苛一点。考生不仅要脱衣物,脱鞋袜,还要把头发散下来,省的有考生在头发里藏小抄。

谢瑱几个人早就熟悉了进场流程,加上他们特意提前来的考场,他们进场的时候就比较早。

然后谢瑱刚刚坐下来,就再次遇见了薛二郎。

是的,薛二郎今年终于考过了县试,府试。

因为今年刚刚好有院试,可以连着考,他在通过童生试之后,就接着来参加了院试。

这一次薛二郎没有继续坐在谢瑱对面,谢瑱会看到他是因为他找错了地方,两个人这才十分碰巧的遇见了对方。

谢瑱只是瞥了对方一眼,就进入了他的那个号舍。薛二郎似乎也比去年沉稳了一点,并没有因为看到谢瑱整个人就破防。

薛二郎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这一次他一定要通过院试,他一定要在科举上压过谢瑱一头,这样谢瑱就不敢对他指手画脚了。

院试一考就是三天,考验的不止是一个考生的学问,还要考验一个考生的身体素质,抗压能力,以及个人运气。

是的,科举表面上考的只有学问,事实上身体稍微差一点的人,也没办法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天时间。

如今是八月份,天气还好。虽然有一点热,却不至于炎热,是大家可以承受的天气。

等到会试,那时候是寒冷的二月,在这种四面透风的号舍里度过几天几夜,身体稍微差一点的考生肯定受不了。

院试考三天,其实大致内容与府试差不多,主要考的依旧是书本上的基础。

除了之前府试,县试考过的,贴经,墨义,杂文,诗歌。如今多了算术,以及一道策问题。

算术对于谢瑱来说很容易,是的,身为一个理科生,算术对于他就像看见了亲人。

就算这个亲人,与他以前见的不大一样,外包装换成了繁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