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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事,他们最怕的是,救不活,只要能救活一切都值得。

想着,他便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纸条。

“对了,你们谁是元灼?这是从患者衣服里找到的纸条。”

元灼连忙点头伸手。

“我是。”

医生一边将纸条塞到了元灼的手里,一边继续建议道。

“患者现在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后续有可能出现脑功能、肝肾功能损伤,我们这儿设备简单,你们有条件的话,我建议去省里的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患者大概半个小时后就能出来了。”

这是肯定的,早在来之前,元渊就已经联系好了海城的医院跟私人飞机,随时待命,带祁霁回海城接受最好的治疗。

“好,我们会回海城治疗,他大概多久可以移动?”

见家属很负责又舍得花钱,医生也很欣慰。

“再观察两个小时,确定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转院了。”

“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

情况都交代清楚了,医生便继续去忙碌了,元渊则跟弟弟一起继续等待祁霁出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见弟弟抖着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哑着嗓子拖着哭腔问他。

“哥,祁霁怎么会有抑郁症,我天天跟他住在一起,怎么会没发现啊?”

这些信息都是元灼从刚刚拿到的那张纸条上获取的,那是一张祁霁写给第一个发现他去世的人写的……

【我叫祁霁,监护人:元灼,电话:187XXXXXXXX,我是因抑郁症自杀,与他人无关,很抱歉给您带来了惊吓,祝福您一生顺遂,幸福美满。】

紧紧地捏着纸条,元灼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至此,他对祁霁再无一丝恨意,他只恨自己眼盲心瞎,跟祁霁一起生活了大半年,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元渊也没想到祁霁是因为这个自杀的,不仅是祁霁表面上并无任何迹象,在他调查的资料中,也没显示他曾接受过类似的诊疗。

但看着痛苦自责到无法自已的弟弟,元渊还是选择先鼓励他,双手握住弟弟的肩膀,他严肃道。

“元灼,你现在是个大人了,要坚强,抑郁症是可以治疗的,祁霁需要你,如果你也垮了,他该怎么办?”

大哥的话让将元灼从哪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中稍微拉出来一点,伸出手,他抹了一把眼泪,努力深呼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对,这是可以治愈的,我要冷静,祁霁还需要我,我要冷静,祁霁还需要我……”

就这样一直喃喃地自言自语地平复着自己,直到半个小时后,祁霁被推了出来,元灼立刻冲了上去。

望着他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元灼的心再次被扯得稀巴烂,好在氧气罩上的薄雾告诉他,祁霁还活着,他才能勉强维持最后的冷静。

接下来两个小时的观察中,祁霁一直没有醒,哪怕元渊劝他去休息一下,他帮他看着祁霁,他也不愿意离开祁霁半步,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模样生怕他错过了一眼,祁霁就会消失一般。

直到两个小时后,确定祁霁没有其他问题后,他们便准备带他转院了。

尽管飞机上有随行的医护人员,但一夜未眠,满身狼狈的元灼依旧不愿意离开祁霁,坐在机舱的床边,他怔怔地看着他,直到飞机落地。

紧接着,他们就驱车来到了海城最好的私立医院,待他们刚一抵达,早就待命的各路名医立刻开始为祁霁检查会诊。

至此,元灼才愿意去病房的卫生间稍微整理了自己,但随后,他并没有选择去休息,而是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与大哥一起跟刚被请来的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交流。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虽然还不能断定,但已经拿到祁霁部分资料的心理医生推测道。

“从经历上看,应该是与他父母的去世有关,通俗地说,他可能会认为是他害死了父母,所以这些年始终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