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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诡 胖哈 138227 字 1个月前

过好几次了,南瓜都抱了好几个回家,不过那会是兄长,现在怎么就长辈了?”

罗非白跟温云舒一看。

太不凑巧了,怎么隔壁桌人堆里还有一个人间失意沈安和。

人之少年,人之中年,人之将老,一事无成,但吃喝不愁,话多且烦。

你看他这大嘴巴。

是因为天花乱坠的毒不够他吐的吗?

江沉白非当事人罗非白跟温云舒,但都想替他们怒把利剑劈死他。

不过,吴侍郎忽然变了脸色,提步至风娴厅拱门口,却见护卫拦住了他,将他缓缓推开一边,露出拱门后面不知何时长驱而入,甚至吴家府卫跟管家仆人都不敢通传的人。

太子言洄站在那,身形高章如鹤如螳,唇角下压,拱门边侧垂挂的树影斑驳,衬他眉眼隐晦变化。

罗非白对上他的目光。

四目惊悄。

而言洄并未出声惊动这厅内诸人,也没宣声夺人,只如一般宾客平静而至,走入,无声。

他走入后既往桌椅绕边,一直盯着罗非白,也恰好露出身后那人。

两人一左一右,前后绕开,踱步闲散,从两桌边侧走来。

宛若蚩蟒凶戾又寡冷的蛇形,冷得质感,热得渗人,但光影之下,化了妖,带着人间清贵显现的极致美态。

四目无人,瞧不见任何人,只盯着她。

各自分开,又走来。

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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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侍郎老年深沉, 但涉及内心隐秘信念,瞧见太子亲临,一如程削被拿捏绝境, 他的软肋亦被抵住了似的, 就算不狗急跳墙,也慌了一些,因为他认为太子来者不善。

定然是发现了小殿下的身份,这才紧追不舍。

不过他身边的女子是?

衣着倒是不鲜艳,不事奢华,但布料精灯,灰白素雅,如紫罗流光融了人间昏暗, 体态秀俊, 步伐走动间,婀娜而克制,腰间如若滴血的红玉血佩少有摇晃。

吴侍郎虽是王都官员, 但武将不比文官,从前多在外地驻兵守城, 且心里有鬼, 有心避人耳目, 跟王都权贵交往不多, 能为宋利州牵引那位权爵, 也是审时度势的结果。

当年回王都述职, 他也算远远见过奚玄一次, 对方当时刚从刑部入凤阁, 两边事务繁多,忙得不见人, 那次远望,他只觉得对方身量纤薄,面白冷淡,在宫中苍雪累累下尤显得清冷,一眼扫过,对方已入宫门红墙。

那会,他还瞧见马车下面以书童身份沐浴风雪送别她的太子。

太子变化很大,唯有死人是不变的吧。

不过论权贵,别的人当真认识不多,可他有眼界啊。

这个女子一出现他就惊疑了。

太子身边的女人不多,听说后院亦无姬妾,常年在外办事,更不会轻易带女眷,所以此女是?

又是什么样的身份担得起这般姿容气度。

吴侍郎疑心重重,不敢显露,也看出太子不愿声张身份,不然外面百姓也会知道对方驾临。

其实可以理解。

储君身份贵重,去了任何一地办事都得隐藏身份,一旦暴露,引来谋逆之人与外敌盘算,暗中刺杀,那可是于国本不利的大罪。

所以之前这人去过任何一地,能被人所知的时候,其实本人已经离开该地。

这也算是各地官员主动或者被动瞒着的事。

在这,吴侍郎也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自寻死路,于是上前招呼。

言洄礼教毕竟在,目光收回,看着吴侍郎也算客气,并不端着太子身份架子颐气指使或者冷待人家。

毕竟是寿宴。

他还带了贺礼,已差下属送去。

吴侍郎并不好礼,因为心里藏着事,反而不理解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小殿下身份才这么穷追不舍,那一定也能察觉到自己跟宋利州乃至温廉三人的戏路,自然也该一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