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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 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势虽然不致命, 但也绝对不轻,整个头都肿了起来,不仔细看根本辨不出他原本的样貌。

但听到老向头说要把人抬去镇上,几人又沉默了,说得容易,不说大晚上的医馆不开门,就算去了没银子谁给你看病。

这时向大郎的妻子石秀秀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周氏见状,张口便骂道:“你这个懒货,你男人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现在才知道起来,你是怎么做人媳妇的!”

石秀秀看着躺在地上的向大郎,面无表情道:“劝他不出门他不听,非要跑去跟村里寡妇鬼混,如今被人打了这能怨得了谁?”

“你这个贱人,谁跟你说他出去鬼混,一上来就胡咧咧,跟个死猪一样也不知道难过,你就那么盼着自家男人被打吗?你安的是什么心啊你!”

“哦,那他是怎么被打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是你男人你还不去打探打探是谁打了他!”

石秀秀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向大郎,面无表情道:“我才进门几个月又不认识村里的人,你让我跟谁打探去?再说了我现在又有了身子,外面黑漆漆的,你就不怕我摔着了把你的孙子给摔没了?”

周氏听到这话,瞬间答不出话来。这个儿媳妇是用她女儿荷花去换来的,一想到这个她就气得心肺痛,再加上石秀秀自入门以后好吃懒做,不下地不说,家里的家务也从来没干过,更不用说孝敬公婆,偏偏石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她根本拿这个儿媳没有办法,不过两人气场不合,在家里只要一对上,准得开骂一场,周氏对这个儿媳妇是又恨又恼。

石秀秀见到婆婆语塞,眼底闪过得意,语气凉凉道:“倒是爹和娘在村里几十年,坐在这里号哭,还不如自己去问问。”

“你——你这个贱人——”

“够了——”老向头喝道,“都别愣着,还不快把大郎抬进屋去。”

众人不再敢吱声,向老二一人抬不动,眼睛往周围扫了下,看见向老三却只是锤了锤自己的腿,并没有要帮忙的迹象,向有才更是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周氏无法只得从地上爬起来,去抬向大郎的腿,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人弄到床上。

再指挥儿媳去检查向大郎的身体,石秀秀做出一副要吐的模样表示不舒服,直接往茅厕去了,周氏气得直咬牙。

“爹,你看,背后的衣服都被勾烂了,看样子是直接被人给拖了一路回来。”向老二将儿子的身子翻过来,露出背后被刮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和刮痕累累的皮肤。

老向头一听气得浑身发抖,随后才拍着桌子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动向家的人!老二你赶紧去打听打听,他今晚都去了哪儿?”

向老三幸灾乐祸地插嘴道:“还能去哪儿,和张春景鬼混去了呗。”

“那就去张春景家问个清楚,好歹也得把药钱拿回来。”

向老二没得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赶忙点着火把出门去了。

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说张春景睡下了,不愿开门,也不答话,不知道咋回事。

老向头见他无功而返,骂他猪脑子,又遣他去村正那里问。

不要一会儿,向老二又回来了,给的回答和刚刚一样,“村正也睡下了,怎么拍门都拍不开,其他几家也是,真是奇了怪了。”

老向头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沉着脸道:“定是这败家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村里的人一起揍了,现在谁都不向咱们了,行了,今晚就不去了,现在去也没人给你开门,等明早再说。”

若是以往,向婆子定是闹翻了天,毕竟是自家亲亲大孙子受人欺负,大半夜也要从村头到村尾都骂一遍,可今晚却难得安静,一声不吭。

直到躺下,老向头道:“明日一大早你去找各家婆子打听是咋回事,这些女人嘴碎,定能问出点东西来,不能让大孙子白受这顿打。”

向婆子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