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揍了向大郎了,那你不问问你大孙子做了什么下作的事!”
向老二怒瞪着大根道:“大郎不过是要抱董家的小孙女,后面也没抱上,梨花那个小贱人不分皂白就把他给揍成那个样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话还没落,就被刚好赶出来的梨花给打断了,只听她嗤笑道:“王法?你们向家人也配来我家这里讲王法!这怕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我都懒得跟你们理论了,识相的赶紧滚,免得我连你们爷俩一块揍!”
如此狂妄的语气让老向头气得浑身发抖,喝道:“够了,大人说话有你小辈说话的份吗?”
梨花笑了:“向大郎是我揍,又不是我爹揍的,你们不找我找我爹干什么?我说向老头子,别拿你一副家主的嘴脸来对我,我们可不是你向家人,不吃你那一套。”
“你——好!那就不废话了,既然你无缘无故揍了大郎,他如今下不来床,说不好还要落下残疾,你得赔钱治好他!不要你多,十两就够了。”
“啧啧啧,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一贪心一样不要脸。你先回去问问你乖孙他都做了些什么再来找我!还有,人我揍了,你们不服就去报官,县太爷要是判我赔钱,那我就赔钱,若是不报官,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文钱,找谁都不管用。”
向家人在衙门里算是有案底了,他们哪敢去报官,向大郎又没死,不缺胳膊少腿,骨头也没断,衙门里哪有空理会这种小事,去了不给人撵出来就不错了。
“你——你——你——”向老二气得浑身发抖,“简直无法无天!”
“听你们说话就觉得可笑,你们向家当初对是怎样对我们的,怎么反过来就受不了了?”梨花讽刺地看着他。
向老二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该赔的我们也赔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就你那点银子也能赔得完我们一家子半生受的苦?要不是被你们一家子黑心眼的掉了包,我爹就不用服兵役,我娘也不会日夜操劳把身子搞垮,我们姐弟妹几个也不用瘦得皮包骨被人冷眼相待,更不用说你们向家那几个孩子是怎么对待我们姐弟妹几个——对了,要是不调包,我爹还能去上学,我两个弟弟也能认字,说不定还能考个童生秀才,你说你们怎么赔!”
这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向家父子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话,老向头涩声道:“以前是以前,都过去了,这事跟以前的事不相干,你还是先给银子让大郎治病,把这事了结了吧。”
梨花摇了摇头:“没钱,有也不给,我刚刚说了,不服就去报官,县太爷判我赔我再赔。”
老向头被梨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若是别的人家他大可理直气壮的,可面对的是调包事件的受害者,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向老二没一句能说得过,咬了咬牙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去报官,让官老爷来评评理!”说着,拉起老向头就要走。
梨花却是不慌不忙地笑道:“慢走不送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当初可以贿赂小吏改了大牛的年龄送他去服兵役,那等你们报官了,我也可以拿银子打点官差,你说他们会帮我说话还是帮你说呀?”
这话一出,向家父子的脚步顿时就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梨花这句话直接就将二人的后路给堵得死死的,看着眼前这座大院子,就知道这一家子不缺钱,当真那么搞的话,他们哪里能搞得过?
向老二只得硬着头皮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梨花看着他们那副憋屈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
“不怎么办,向大郎是罪有应得,你们要是不服就憋着,还有回去告诉你们家的人,别想着继续作恶,不管对谁作了什么恶,一旦我知道了,必定见一次打一次,更别提什么药费!”
梨花说完,猛地站直,将身后弯弓架起,搭上一支箭,手指松开,随着咻的一声利箭划破空中擦着老向头的耳边飞过,钉在了他背后的树干上。
这一手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