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只不过和之前不同,现在他从后方拉着自己的手。
“鸡腿我要吃粤式的,要煮得很嫩,做成白切的。”
她肆无忌惮地跟杜修延提要求。
“好,给你做。”
苏溪看到下坡途中杜修延和自己的身高差没那么夸张之后,竟然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脖子。
然后问道:“你说我要是走不动了怎么办?”
他笑说:“我背你?”
“可别到时候两个人都摔了,这里是山里,信号可不好。”
她有些忐忑地提醒道。
话音刚落,他不由分说地矮下身子,淡淡说了声:“上来。”
苏溪搂住他的脖子,毫不费力地被他背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脖子和他呼吸着相同高度的空气,总觉得多了几分凉意和清新。
她鼻息间嗅见若有似无的淡香,立即凑近他脖子闻了一下,问道:
“你是不是换香水了?不告诉我。”
“今天出门前换的,等你自己发现,喜欢吗?”
“喜欢。”她趴在杜修延耳边笑出了声。
两个人晚上挤在苏溪的小床上,在脚边放两个热水袋,两人相拥而眠,只觉得被感情加持的被子总比平时暖和。
清晨两个人会早起去逛早市,吃着静州最地道的美食,然后买一堆新鲜的果蔬带回家,半夜两人会突发奇想出门逛夜市,吃小烧烤,静州烧烤偏辣口,好在杜修延吃得很习惯。
他似乎总是与别人对他的认知不符,苏溪曾以为他会因从小殷实的生活而显得水土不服,但是她后面发现,杜修延其实是体验派,抱以对生活最大的接受度去感受不同的生活,并乐在其中。
他们用电炉烤年糕,将电炉温度开得很热,两人相视间目光黏在了一起,难舍难分,最后也在沙发上大汗淋漓难舍难分地结束。
老房子隔音不够优秀,每次苏溪将抱枕拿来将自己口鼻蒙住,他叮嘱她快去的时候叫他的名字,但是真正那一刻头脑是完全无法思考的,所以她没有一次能成功叫他的名字,最后被他惩戒性地轻咬下唇,脸上露出温和的笑。
“下次记住了?”
苏溪点头,但是她下次总是记不住。
有一夜睡前闲聊,苏溪提到了记忆中带有静州特色花椒叶糯米和酥肉。
“花椒叶的味道几乎贯穿了我小时候全部关于冬春的记忆。”
描述完之后,她自己都说垂涎了,惆怅地说道。
杜修延问道:“现在还能找到花椒叶吗?”
“一般都是开春的时候家家户户把花椒叶冻起来,冬天用的花椒叶都是沉寂了差不多一整年的。”
她连忙帮助杜修延打消一些念头。
但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人敲响了苏溪家的门。
苏溪有些胆战心惊,怕又是什么邻里矛盾,应付起来十分麻烦,但是她不惹事也不怕事,气势汹汹上前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男人,衣着考究而彬彬有礼,将一个庞大的箱子递给苏溪,说道:“这是给杜先生的。”
苏溪将信将疑地接过,发现盒子一离近,就是青花椒的味道,这个季节能闻到这样新鲜的味道,实属罕见。
杜修延闻声从厨房里摘下围裙走了出来,脚下穿了拖鞋,对门口的人说道:
“谢了小李,替我向奶奶问声好。”
苏溪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一行人又额外搬进来几箱不明内容的食材,名叫小李的人婉拒了苏溪进屋喝茶的邀请,临走时祝两位吃好喝好。
苏溪噗嗤一声没憋住笑,等小李走了之后才对杜修延说:“要说他不是你奶奶派来的我都不信,连祝福语都是吃好喝好。”
“奶奶最关心的还是饮食。”杜修延正将地上的食材拆开,冷链运输,里面的冰袋连一半都没融化。
“你从哪里弄的花椒叶?”
苏溪看到这些本不属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