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那人呵得笑了一声,“这事可不小,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否则阿沁姑娘可要遭难了。”
姜荔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还是跟他们去一趟寿康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寿康宫内,姜荔雪并没有见到太后,而是被带到一个小房间中,见到了一个叫李嬷嬷的人。这个李嬷嬷是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深得太后的信任。太后并非事事亲力亲为,大部分都由这个李嬷嬷代劳。
带姜荔雪过来的那个人见到李嬷嬷,立即卖起惨来,向李嬷嬷控诉方才姜荔雪是如何打他,如何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李嬷嬷端端坐在那里,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听见那人的控诉,抬头看向姜荔雪的目光便冷了下来,本就不够和蔼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厉色:“你就是姜荔雪?”
姜荔雪点了点头,假装看不见对方不善的目光,问:“阿沁呢?”
“狂妄!”李嬷嬷将茶杯往桌上一搁,声音拔高了一些,“太后的人你也敢动?”
“阿沁呢?”姜荔雪不耐烦道,“有事直接说事,搁这儿大眼瞪小眼的干哈呢?”
“你……”李嬷嬷没见过这般嚣张的人,以前但凡被拎到她面前的人,无一不是吓得两股瑟瑟,而眼前这个小侍卫,竟是个不怕事的。李嬷嬷被她气得一噎,半响才说,“你还有脸提阿沁,说,你跟阿沁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得姜荔雪有些莫名其妙:“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不是你们非要带我过来吗?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能不能痛快点说,别净叨叨些没用的。”
大早晨的觉也没睡好,饭都没来得及吃,被带过来问一些有的没的,难免让姜荔雪有些窝火。
李嬷嬷见姜荔雪不仅不知晓礼数,还是个硬茬,就想给姜荔雪一个下马威:“老奴是奉太后的旨意前来审问你,你对老奴不敬,就是对太后不敬。来人,先杖责二十!”
李嬷嬷下了命令,旁边便有两人走到姜荔雪身边,一个人要将她摁下,另一个人则举起了板子。
姜荔雪更恼火了:她还没弄清楚什么事情呢,对方上来就要打她,她怎么可能乖乖挨打?
她甩手将摁着她的那人一巴掌呼到墙上,又一脚踹断了另一个人手里足足三寸厚的板子,然后几步走到李嬷嬷面前,将李嬷嬷从凳子上拎了起来:“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们到底叫我来做什么?阿沁到底怎么了?她在哪里?说!”
姜荔雪是在江湖长大的,她向来喜欢直来直往,最厌烦的就是这种有话不好好说、有事不直接解决的人。
李嬷嬷以前仗着太后的宠信,在后宫处处高人一等,没人敢得罪她,时间久了,她除了太后和皇帝,几乎不把宫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侍卫居然敢反抗她。
“真是反了反了!”李嬷嬷虽然心底有些害怕,但这里毕竟是寿康宫,是太后的地方,她以为姜荔雪不敢太放肆,于是继续虚张声势道,“你胆敢动我,就不怕我告到太后那里去?”
姜荔雪这会儿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她扯着李嬷嬷的衣服直接将她扔到地上,目光幽冷,一字一顿道:“我问你话呢?回答我!”
李嬷嬷这才看清楚这姜荔雪不是嚣张,不是狂妄,更不是不怕事,而是,她根本就是个无所畏惧的人。
李嬷嬷这才真的害怕起来,已然没有了方才的气势,瑟瑟发抖道:“有人看见阿沁与你私相授受,违反了宫规,太后吩咐我来查清这件事。”
“私相授受?”姜荔雪眼睛一眯,李嬷嬷吓得又是一哆嗦,又听见她说,“是啥意思?”
“嗯?”李嬷嬷一懵,看见对方目光中透着茫然,才恍然明白过来对方不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于是只好解释道,“私、私相授受,就是指你和阿沁姑娘私通,败坏宫中风气……”
“私通?”这个词姜荔雪倒是知道,不过她不明白,“她给我缝鞋子就算私通了?”
李嬷嬷战战兢兢道:“你不是也给她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