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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收到顺庆州府的奏疏,说是截住了今年过来的胡商,朕真愁安排谁去,你瞧瞧看有没有兴趣去办。”

师旭打开看了两眼,又将目光落在师离忱身上,叹道:“……皇兄就知道打发我去远的地方。”

师离忱垂眼抿一口茶,不答。

师旭抱着奏折,应道:“知道了,皇兄给我拨调两个人,这就去办。”

师离忱颔首:“注意安全,去吧。”

*

鞑靼势头太过凶猛,南晋急于寻求出路,以最快的速度将和亲公主送至边关,月商派出了房云哲与穆子秋一同接应。

待到初秋一过,临近月圆时,刚好护送到了京都城外。福生奉旨在城外候着,截停了使团。

马车内。

南晋二皇子咳嗽剧烈,“怎么了?”

福生笑眯眯道:“圣上口谕,邀使团于驿站歇息,不必入宫觐见。”

这只是体面的说法,若是重视便该让出使的使者打理过后立即入宫,而非随意安置在驿站。

闻言,穆子秋的嘴角逐渐上扬,压都压不下。见状,房云哲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注意表情。

马车内安静了片刻,随后车厢门被打开,一个神态虚弱的青年走出来,似乎并未因被怠慢而恼怒,温文尔雅地道:“听闻七皇弟在月商深得帝心,现居宫中。他和本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来月商有近一年,母妃与我都十分想念他,还望公公将本殿的思念之情,转达一番。”

福生拘礼,笑面道:“咱家尽力。”

此时。

另一辆马车中,传来女子的声音,“二皇兄,先进城吧,你我舟车劳顿,也需时间先修整一番。”

……

护送使团的房云哲与穆子秋回去述职。

这会儿乐福安已经重新回到御前。只是他发现,他之前的活全被裴郁璟这小子给抢了,他竟无半点用武之地!

福生回宫后,将京都城外发生的事,与圣上仔细回禀。

师离忱问裴郁璟,“你可要出宫见一见?”

裴郁璟嗤道:“迟早要摆宫宴,宫宴上能见,私底下就不去了,又不是真有什么深厚的情谊。”

师离忱笑了笑,转手命监察司盯紧这帮南晋来的使团,又安排死士盯着太后以及与镇国公相关之人。

好不容易南晋和亲使团到了京都,他不信太后能坐得住。

当然。

也要留一点缝,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师离忱垂眸,心情颇好的在纸上提字,朱笔赤红如血描出几道痕迹……不给缝,又怎能师出有名的发作?虽然他并不在意什么正当理由,但镇国公在意,怎好让老臣寒心。

他必须要让镇国公看清楚。

*

寿安宫。

收到南晋使团到京都的消息,太后捏紧了衣袖。

镜中她低垂着头,神情游移,不知想到什么,蓦然站起,将桌上的木梳砸向了镜子!

“去告诉他们。”穆锦绣道,“哀家答应了,一切照计划行事。”她身后梳头的宫女,低声应了,随后退出殿内。

……

转眼到了宫宴。

涉及两国和亲,官员携其家眷出席,也不再分殿分席,而是一同出席于太极宫。

太极宫有时会召集内阁议政,地方大,容纳得下诸多席位且不拥挤,而男方在左侧,女方在右侧,隔开一定的距离,按照位分相坐,不会叫人尴尬。

御史台的御史早就做好和南晋使团打嘴仗的准备。

可惜这回来的使团,格外安分,恭恭敬敬的上殿,恭恭敬敬的行礼入座,没有半分逾举,倒叫他们的准备毫无用武之地。

师离忱浅笑着咽下一口酒水,睨了眼南晋二皇子,“听闻南晋帝年事已高,不知身子近来可好?”

“还算尚可,只不过父皇一直惦记着在月商的七弟,食不下咽寝不安宁。”裴敬元叹道,“却不知七弟如此得圣上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