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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只是个替罪羊,监察司查出鹿亲王被幽禁之前,递给润州总兵的消息,其中有两则传回了京都,被禁军接收。

押运菜蔬时,又递给了采蔬司的公公,最后路上辗转反侧,过了几道人传递到了太后手里。

师离忱都听笑了。

难怪太后安安分分那么久,原是趁着今年新的宫人进来,重新收买的一波人心,以便传递消息。

这些人不知之前太后宫中被血洗过,那事也做得隐蔽,宫人们哪怕听到风声也不敢乱传。

再者镇国公是忠于君的可信之人,可他手底下的人未必,太后又是镇国公的嫡亲胞妹,借个名头办事,很简单。

就像是新进宫的宫人,哪怕被警告过也不会长记性。毕竟言语上几句告诫罢了,哪里比得过摆在眼前的,白花花的雪花银。

财帛动人心呐!

……

太后的爪牙都被拔了,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但她有和南晋联络的渠道,替鹿亲王传点消息不难。

这么一想,便全通了。

师离忱闭目吐出一息——

鹿亲王起兵谋反之前,就想好了死士的去路。

若是成功,这些死士按捺不动。若是失败,由南晋埋伏在京都的暗探来做推手,推波助澜,找机会刺杀。

这种事,南晋向来乐意相助,左右他不亏。

成功了换一个有猪脑子的皇帝,南晋帝能乐开花。失败了就是往里搭了个探子。

“和亲。”

师离忱提笔写下国书,盖上印信,眸波平静中透出几分疯狂的意味。

既然那么想和亲,那就和!

百官一时摸不清圣上到底怎么想的,忽然就松了口……反对派上奏弹劾,赞成派反对反对派弹劾,朝会上又吵闹了起来。

而裴郁璟。

刚恢复一点精神气。

天塌了。

*

“你只要我的,说着只要我的。”

裴郁璟眼底是要汹涌溢出的狂热偏执,想把帝王一块烧了,嘴角笑容残忍:“你白天娶和亲公主,晚上一定能见到变成鱼脍的公主……你见过我的刀工,可以把她的皮肉片到薄如蝉翼。”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躯有些轻微战栗,似乎激动到了某种阈值,死死凝视着师离忱。

师离忱被他言语中的血腥,激得抖了抖。

不是害怕,是有些兴奋,不过他对片活人公主鱼脍没兴趣,是想到裴郁璟如果被片成鱼脍,清洗干净血渍,皮肉晶莹透光,挂在同样森白的骨架上……

够了。

师离忱及时住脑,深吸一口气,随便在裴郁璟嘴角嘬了一口,“……谁说朕要娶她了。”

他低笑道,“和亲未必能成,再者就算成了,宗亲也能娶。先前在千鹤楼大肆摆春华宴的小郡王,你不是见过?他还没成婚呢。”

皇宫养着这帮酒囊饭袋的宗亲,好不容易有能用得上的地方……总得出出力吧?否则师离忱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养着他们。

唇边似乎还残留了圣上的淡淡香气,裴郁璟身上那股蠢蠢欲动的气势几乎是立刻平息了下来。

他舔了舔,意犹未尽地盯着师离忱的嘴唇,看着师离忱说话间一张一合,里头柔软嫩色与冷白贝齿。

好像听了,又好像没听。

第78章

夜间太医来给圣上瞧了瞧。

原本师离忱后背所磕碰到的青紫就很严重,经过这两日的显化,淤青看起来更多了,后腰,小腿,膝盖,简直触目惊心。

依太医所言,不能再放任下去,必须要用药酒擦了推开才行。

乐福安这会儿解了毒,已无大碍,脸色还有些惨白就回了御前,听闻此事,急得要夺过药酒给师离忱擦上。

可毒解了伤还没好,见他一动就牵扯到肩头的伤,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师离忱都担心他随时晕过去,赶紧叫福生,“把你师父搀下去,伤没养好之前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