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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只尝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朱巡面露遗憾的神色:“如此,留存着也好。”

赵溪音笑说:“我是想把殿下亲手做的月饼留存着,可即便是放在我阿娘的冰块箱子里,也开始长毛了,只能扔掉。”

朱巡“啊”了声,遗憾的神色更重:“无妨,盒子留着也是好的。”

那也是他精心挑选的盒子,亲手花了纹样让营造司去打造的。

赵溪音却笑了:“月饼没有长毛,更没有扔,我阿娘说月饼放在冰箱里,能一直存放着。”

朱巡被赵溪音逗得一愣一愣,又笑说:“那、那太好了。”

正说着,窗子里传来一声怒其不争的“哎呦”,是庄太后无奈的声音:“我的傻孙儿,平时瞧着挺聪明一人,怎么到了这丫头面前,就被耍得团团转呢。”

赵溪音不料全被庄太后听了去,吐了吐舌头,连忙拎着食盒进殿。

庄太后的精神头已经完全恢复了,胃口也极好,已经在膳桌前坐下等吃了。

赵溪音猫着脸请罪:“庄太后恕罪,调侃太子殿下,是我不好。”

庄太后喝着茶,随口道:“他是乐得被你调侃。”

赵溪音自以为讨得问责,猫儿一样蹭过来:“庄太后瞧瞧,我给您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螃蟹和菊花酒!”庄太后冲外面喊了一声,“巡儿,赵尚食带了你最喜欢的螃蟹。”

而后又冲赵溪音招招手:“来,你也坐下,陪哀家用膳。”

赵溪音和朱巡一左一右坐在庄太后身边,桌上蒸好的大螃蟹红艳艳的,瞧着着实喜庆。

宫女送上开螃蟹的蟹八件,庄太后和赵溪音不用,庄太后有宫女亲手剥蟹肉,赵溪音则徒手掰。

先麻利地把两只大钳掰下来,再取六条腿,最后蟹壳一掀,里面黄澄澄的蟹黄和白花花的蟹肉便露出来了。

赵溪音拿筷子把背壳上的蟹膏拨弄聚到一堆,仰头一倒,蟹膏全部倒入口中,蟹膏鲜嫩肥美,味道醇香,一口膏配一口菊花酒,实在过享受。

司膳司忙碌,让赵尚食养成了风风火火的吃饭习惯,蟹腿放在口中“咔嚓”咬开,莹白的蟹肉便取出来了,味道鲜甜无比。

庄太后不由笑道:“咱们六品女官的吃相还真是豪放。”

虽是豪放,却不显粗鲁,反倒十分率真可爱,俏皮动人,惹得庄太后都多看了几眼。

再看朱巡的吃法,小银锤在蟹壳上仔仔细细敲一遍,而后用小银铲翘开蟹壳,刮子把蟹膏蟹黄全刮在瓷盘中,银叉取出蟹肉同样置于盘中,银钳夹裂螃蟹的钳子和腿,银针挑出……

这样斯文的吃法,谁看了不说一句讲究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蟹肉蟹壳全然分离,蟹肉对方在盘中,蟹壳干干净净留在外面,太子的手干干净净,一丝碎屑都没有。

平时还不觉得,和讲究人一比,赵溪音就知道自己多粗糙了,她讪讪一笑,又咔嚓一口咬在蟹腿上。

嘴巴还没松开,一只雪白的瓷盘递到面前,上面堆满了蟹肉和蟹黄。

朱巡声音温温和和:“对牙不好,吃这个吧。”

赵溪音松开咬在蟹腿上的牙,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瓷盘:“你剥好的都给我啊?”

朱巡点点头:“慢慢吃,我再给你剥。”

语气和笑容都太过宠溺,让赵溪音不由自主地红了下脸,小声说:“谢谢殿下。”

庄太后笑起来,对身后的宫女说:“哀家今日终于知道什么叫‘瓦釜雷鸣’了,还挑逗别人,她才是一句话就脸红的人。”

赵溪音埋着头,默默吃着坐享其成的美味,蟹肉蟹黄中还贴心了滴入香醋,吃起来一点都不腻。

一顿饭毕,庄太后说起北境的战况,问朱巡:“听说梁将军势头很猛,已经逼得敌军节节败退了?”

朱巡对北境的战况很清楚,案头堆放最多的便是北境的战报:“前几日传来的战报,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