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弄得痒痒的,季易燃的话比他印象里的要多了一点,虽然跟常人比还是少。
而且,
季易燃只在他面前说话不卡顿。
说一句,不知道要在心里过多少遍,确定能顺畅了才会拿出来给他听。
几个保镖闯入陈子轻的视野,阻止他再往下想。
同时他肩头的重量离去,季易燃已经坐正,阖着眼把脑袋倒在椅背上面,眉骨深刻鼻梁高挺,唇薄情且冷淡,像是吻上去都是冷的,怎么都含不热舔不开,他的黑衬衫领口束紧隐隐露出喉结鼓起的弧度,领带严整禁欲地垂在身前,侧脸线条十分有男人味。
车内光影卡在明暗之间,陈子轻第一次注意到,季易燃的睫毛很长。
他瞥季易燃放在腿上的手,骨节比较粗,看着就硬。
手也很长。
哪里都很长的样子。
陈子轻刚好收回视线,耳边就响起季易燃透着莫名哑意的嗓音,低得近似错觉。
“别再看我,我会起反应。”
陈子轻:“…………”二十二岁又不是十八岁,看看就起反应?
“我最近都在忙,没有时间疏解。”季易燃解释。
似乎越描越黑。
欲望很重的形象已经收不回来。
陈子轻小声:“保镖来了,你别说话了。”
季易燃闭口不言。
“哎。”
身旁人嘀嘀咕咕:“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来的啊?”
季易燃唇微弯,我和你对视的那一眼,我的灵魂发出了嗡鸣。
所以只要你的灵魂不变,只要你我四目相视,不管你住在什么样的皮囊里,我永远都能认出你.
陈子轻在季家的时间是数着时间过的,他虽然得到了季常林的信任,但季常林迟迟没把自身出状况的关键原因告诉他。
直到季常林再次吐血,又没找到合适的风水先生,只能他这个道士上了。
这次他才得知,季家风水眼是正东方那扇窗户底下的一棵古树。
树被下毒日渐腐烂,林木专家都无法挽救。
陈子轻站在树下打量,不敢碰枯萎耷拉的黑叶子:“谁下的毒啊?”
季易燃被季常林安排了个陪同的工作,他道:“查不出来。”
是那个借尸还魂的鬼做的。
陈子轻问了季易燃几个问题,他的脸一黑。
挖掉古树重新种一棵,不行,换住宅,不行,换风水眼,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等死吧。
“小花呢?”陈子轻走出树下,“我来你家几天了,怎么都没见到它。”
季易燃道:“小花在后花园的那套房里。”
陈子轻记得季家后花园有个两层小楼:“狗住单独住啊?”
季易燃:“嗯。”
“好奢侈,”陈子轻开了句玩笑,“小花比我还会投胎。”
季易燃看他一眼,没言语。
陈子轻四处走动,狗是很灵的,季家这么邪门,小花竟然不叫唤。他一停,小花是不是被季常林的人喂药了?
记忆里的那条牧羊犬健壮威猛,外表看是很健康的。
陈子轻嘴巴动的幅度小,他快速找季易燃询问小花的情况。
季易燃:“没喂药。”
陈子轻松口气,那就是阴风邪气让什么阵法隐藏了,普通人跟狗都察觉不到。
“你把小花放出来好不好。”陈子轻说。
季易燃忍下“好”字,冷静道:“不安全。”
陈子轻顿半拍才了然,不是小花不安全,是他不安全。
万一他在面对小花的时候放松警惕,没有及时维持处事不惊的道士人设,那他就完犊子了。
“你的顾虑是对的。”陈子轻晃着宽袖在树林里穿行,“等我做回顾知之,我再陪小花玩。”
季易燃跟在他身后。
陈子轻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