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有子霄在, 她都不是那群人族术士的对手,事到如今更不能冒险, 她还没有亲手为子霄复仇,又怎能轻易枉顾生命。
动用术法灵力,路上并未耽搁太久, 只不过短短五日,星知便回到了深海。
女儿主动回来, 降风是意外的,不明状况的他, 更是慈爱调侃:“终于肯放弃了?”
见到父亲,星知内心委屈全涌向眼眶,化为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降风哪里见过咋咋呼呼的女儿这般模样, 立时吹胡子瞪眼, 厉声喝问:“可是樊尔让你受委屈了?”
不待星知回答,他继而道:“为父这就去找琉年和樊胤, 让他们给一个交代。”
“君父… … ”星知及时喊住他,勉强忍回眼泪, “与樊尔无关。”
星耀闻讯而来,无暇顾及礼数, 直直闯进大殿, 开口便问:“阿知,星言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
这一声询问听得星知心里咯噔一下, 回来的路上,她还在幻想是自己想多了,期盼着二兄长仍平安待在太月古城,然而长兄凝重的神情让她所有幻想均成泡影。
“二兄长当真… … 不在太月古城?”她不甘心问。
兄妹俩的反常,前几日的异象,以及心口的刺痛,让降风隐约猜到什么。万年太久,久到他都忘记蝾螈王族之间的感知,久到让他恍惚觉得人族已然忘记蝾螈的存在,日子太过漫长安稳,他以为太月古城永远不会遭遇不测。
想到那种可能,降风心口再次刺痛起来,他尽量平静问兄妹俩:“究竟发生了何事?”
星耀不敢继续隐瞒,将星言偷偷前往陆地寻星知之事悉数禀报。
听着兄长地叙述,星知眼眶再次泛红,紧随其后,把关于人族术士得知蝾螈存在,子霄遭遇术士毒手之事,颠三倒四讲述一遍,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出声。
“都怪我,我不该在陆地提及蝾螈身份,是我连累了兄长和子霄。”
“糊涂!”
降风怒气中烧,扬起的巴掌迟迟没有挥下去。事已至此,他纵使重罚星知,也无法挽回已发生的一切。
星知面如死灰跪下去,死死拽住父亲袖子,“我错了,我不该执着樊尔,不该执意跟去陆地,更不该轻易暴露身份… … ”
听着女儿的忏悔,降风同样红了眼眶,但作为一族领导者,他不允许自己露出脆弱一面。缓缓长舒一口气,他暗暗凝结灵力,压下涌上双眸的酸涩。
星耀主动请缨:“君父,请允许儿子前往陆地寻找星言和子霄。”
“不可!”降风毫不犹豫拒绝:“你作为继承者,绝不可轻易前往陆地冒险。”
“为何?琉璃亦是继承者,她可以在陆地历练五十年,为何我不可以?”
由于急切,星耀嗓门有些大。
降风严厉眼神扫视过去,呵斥:“鲛人与蝾螈能一样?人族术士可不会拿他们去炼制丹药!星言生死未卜,你作为继承者,绝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君父,让我去吧!”星知站起身,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子霄是我的亲侍,二兄长更是因我才会冒险前往陆地,理应有我前去寻他们。若他们还活着,固然最好,若他们已遭遇不测,必须由我亲手为他们报仇。”
“就你那一点修为,去了也是送死。那些术士若不懂得利用雄黄粉,你尚且还有胜算。”
降风语气虽重,但眼中却浮现心疼之色。从前女儿毫无顾忌,也很幼稚,然而这一刻,他能感觉到她成熟许多。
星知咬紧下唇,执拗与父亲对视,“我不怕,死又何妨!那些术士必须为所做一切付出代价。”
星耀挡在妹妹身前,郑重保证:“君父,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您就让我去吧。纵使真的被烧成一把灰,蝾螈也要回归深海。”
“阿知胡闹,你也不懂事嘛!”降风大手一挥,指向殿外:“你们两个老实回自己殿中待着,不许踏出太月古城半步。”语毕,他五指翻转,拿走星耀身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