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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鲛人师 迟暮年 75739 字 1个月前

知到。昨日心里的不安,她以为是因子霄而起,没想到竟是因为二兄长,难怪昨日会突然转阴降下暴雨。

为了樊尔,她不顾危险一路追来陆地,终究是她的执着害了子霄和二兄长。

琉璃和樊尔得知消息,也很快赶了过来。

主仆俩走进大殿,看到的便是泪水潸然的星知,苍白唇色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

“发生了何事?”琉璃快步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用袖子帮她擦去泪痕。

星知眼泪更加汹涌,哽咽出声:“不止子霄,好像我二兄长也遭遇了不测。”

扫视一眼三名伤痕累累的将士,琉璃宽慰她:“还没得到证实,兴许是误会。”

“子霄不会无故去纪山的!”星知双目红肿,没了往日神采。

樊尔缓步走近,弯身蹲下,屈指生硬帮她擦去一滴泪珠。

星知赌气打开他的手:“我阿父说得对,我们从来都不可能,强求不得的缘份就不该硬要强求。”

“对不起!”樊尔低声道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星知用袖子胡乱擦去脸上泪水,爬起来便要走。

琉璃及时拽住她的袖子,紧跟着起身。问:“你去哪?”

“去纪山报仇。”星知用力甩开她的手。

樊尔闪身挡在她面前,蹙眉提醒:“凭你一己之力,去了也是送死。”

“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让开。”

此刻的星知眼中再也没了欣喜爱意,成长的代价过于沉重。她是喜欢樊尔,可他从来没想过会让兄长和子霄付出生命的代价,若知如此,她从一开始便会控制自己的感情,逼迫自己放弃。

端坐上首,始终没有言语的嬴政看到这里,微启薄唇,清澈声音响彻大殿:“他们三人并未亲眼所见,所说不一定属实。还有,你又怎知那个同伴是你兄长,兴许是其他同族也未可知。”

星知倏然转身,“子霄与同族对我一样重要。”

“寡人并未说子霄和同族不重要,只是你如此莽撞跑去楚国冒险,岂不是辜负了子霄拼命将你护送回来。没有十足把握,冒然前去报仇就是愚蠢。”

嬴政没有计较她的瞪视,起身缓步走下主位,行至琉璃身边站定。

“他们杀害大秦近一千将士,寡人自会遣人前去调查,你安心等着便是,若有消息,会及时告知你的。”

星知静默凝视他须臾,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琉璃用眼神示意樊尔跟上去安慰安慰。

樊尔平时本就话少,又哪里会安慰人,不过他没有拒绝,顺从颔首,快步追出去。

嬴政命宫正将三名将士带下去诊治。

宫正‘诺’了一声,吩咐候在殿外的卫戍军抬着三人跟他走。

大殿内很快只剩了琉璃和嬴政。

并排伫立许久,嬴政低沉嗓音轻飘飘响起:“实则你们和星知不是同族吧?”

琉璃隐在袖中的双手蜷了蜷,唇瓣紧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没有等到回应,嬴政侧头看她,无奈一笑:“看来你愈发不信任寡人了。无论解释,亦或发誓,你都会有所防备,我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彼此信任的。”

他最后一句没有再自称‘寡人’,就如同年少初即位时那般,只在琉璃面前自称‘我’。

好像一切都悄无声息发生了改变,琉璃垂眸盯着脚尖,感喟一声,极细极低,身旁人并未听见。

“我自然是信任你的,只是… … ”

“寡人明白。”嬴政打断她,转而道:“寡人谨记你的嘱咐,已妥协娶妻,本来王祖母择定的是芈檀,她无故失踪,寡人执意选择郑云初,王祖母拗不过寡人,只得勉强同意。”

听嬴政亲口说出来,琉璃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酸的,不过她很快压下那些不适,浅然淡笑:“我在韩国有听说过,只是你为何选择郑云初?而不是妫西芝?”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