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当然也有可能,你们人族的记载与武先生说法一致。罪恶可以抹去,但天灾可抹不去,万年前天降灾祸,人族损伤惨重,便是因你们人族妄想长生,杀戮蝾螈所致。”
斓羽不敢置信瞪圆眼睛,星知神情悲愤,双目通红,并不像说谎。他只知武先生是师父旧友,对其品行并不了解。如果蝾螈吸食人族精魂之事是子虚乌有,那夹在中间的他岂不是罪过最大!当时伤重假装被救是假,但不知真相的星知和子霄的确救了她。
脸色一点点转为苍白,斓羽转身便走,走出几步想起木桶没拿,又匆匆返回,提起大步走出山洞。
听着洞外远去的脚步声,子霄拳头无力砸在石壁上,皮肤下的骨头酸软无比,抬起来都十分吃力。皱着脸试图握紧双拳,试了几次,他懊恼放弃。
“怪我没有保护好少主!”
“与你无关,那些术士不止会术法,还懂得用雄黄对付我们,防不胜防。”
一声喟叹溢出唇齿,星知仰头凝视着洞顶石壁,内心已经比刚被抓时平静不少。每日被关在这漆黑洞内,数不清的日夜让她分不出时日过去了多久。
“也不知琉璃和樊尔可会来救我们。”
子霄想要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直白之言:“他们有历练任务在身,哪里会顾得上我们。”
星知试图摆动尾鳍,然而沾染雄黄的尾鳍再无一丝活力。想到樊尔,她不甘心如此死去,双掌结印催动灵力,直到额头布满细汗,她也没有凝聚出一丝灵力。
数月来,主仆俩不知如此试过几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天色转阴,斓羽提着木桶回到山顶院落,院中空无一人,这个时辰,其他人都会回到房中打坐,修炼术法,只有修习剑术的他不需要。
放下木桶,斓羽不由想起星知那番话,犹豫稍许,他一步跨上长廊,径直向藏室而去。
藏室位于南苑日光最足的地方,无论是王宫还是侯相府邸,甚至是普通宅院,藏室都会设在日照最好的地方,一方面是怕有湿气,一方面是为方便将典籍时常拿出来晾晒。
斓羽举目四顾,确定四下无人,他轻轻推开藏室的门,闪身进去,反手又将房门关上。
武鸣谦的藏室存放的大多都是术法典籍,极小一部分是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
斓羽仔细翻过聂敝千匹,一一掠过记载着术法的典籍,最后在藏室角落找到了几卷疑似远古历史的卷轴,卷轴摸起来像是动物皮毛所制。
他盘膝而坐,展开卷轴,其上歪歪扭扭的文字犹如鬼画符,让人看不明白,不过好在后半部分用画面解释了文字内容。
看完几卷内容,斓羽愕然发现,星知所说才是真相。万年之前,远古冰川融化,火山喷发,天降灾祸,全是因为人族术士妄想长生所致。
武先生此举与万年前的术士有何区别!这卷轴放于藏室,想必他早已知晓后果,可他为何还要抓捕星知子霄炼制丹药?斓羽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将卷轴收起放回竹笥内,他扶着置物架站起身,脚心麻痒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房门这时应声而开,斓羽下意识回转身,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他下盘够稳,及时止住身子。
武鸣谦愕然:“你在此做甚?”
“我… … ”斓羽及时收回质问,转而道:“我以前时常听师父提及先生的术法很厉害,一时好奇那些术法典籍,抱歉,我不该不经您同意,擅自翻阅。”
武鸣谦喜欢上进好学的年轻人,听到斓羽对术法有兴趣,乐呵呵道:“不如你拜我为师。”
斓羽忙摆手拒绝:“还是不了,我脑子不行,方才随意翻看两卷便开始犯困,还是剑术更适合我。”
习惯性捋捋胡子,武鸣谦没有过多劝说,随手拿过一卷典籍。抬脚欲走,他顿住,目光复又落回少年身上,“你还有事?”
“无事。”
勉强挤出笑容,斓羽走到他身边。
二人先后走出藏室,分别向着左右两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