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过来兄长无论如何都不会妥协的,她索性身子一转扑到琉璃身边,一屁股坐地上,不由分说抱住她的腿。周身同时汇聚浅青色灵力,将那条腿禁锢在怀里。
纵使鲛人天性也很敏锐,琉璃也没来得及躲开那突如其来的抱大腿。惯性之下,她身子禁不住后仰,还好被身后樊尔及时拖住手臂才稳住身体。
“星知,你松开!”
“我不!”星知抱得更加紧,“你劝星言放弃带我回去,否则我就不松手。”
见她死皮赖脸,丝毫不顾及颜面,琉璃一阵头疼。内心无比后悔在听到那声熟悉惊呼后过来查看。她本也不喜欢星知,之所以心软过来,只是看在两族交情上。她若知晓与之交手的是星言,而非人族术士,她是断然不会前来查看的。
察觉琉璃想要抬脚挣脱,星知周身灵力大盛,收紧双臂抱的更加紧,甚至用上双腿环住她的脚腕。
“你是不是怕我与你抢夺樊尔,才如此绝情不愿帮我?”
又来了!琉璃仰头,无语望天。
见此场景,子霄唇角紧抿,耷拉着眼皮,一双手握的死紧。
星言严肃呵斥:“阿知,快松开,不得无礼。”
星知不理会他,把侧脸贴在琉璃膝头,大有对方不答应,她就死磕到底的架势。
双掌凝结灵力,琉璃阴恻恻威胁:“松开,否则我就劈下去。”
“你不敢的,你今日若敢伤我,我定会告诉鲛皇鲛后,说你意欲伤我性命。”
星知眯起眼睛,笑容很欠揍。
好吧!琉璃确实不敢真的劈她脑门上,幼时第一次见面,她便被君母谆谆教诲,维护两族情义是每个继承者的使命,作为鲛皇继承者,切不可动手伤及蝾螈族。小时候她不懂为何要处处忍让蛮横的星知,直到看到那本古籍,她才明白君母为何时常提醒她不可伤害蝾螈族。
鲛族救助蝾螈族,蝾螈族也同样救了鲛族,双方似乎都有恩于对方,蝾螈族甚至让鲛族获得漫长生命,今日她若动星知分毫,日后回归无边城,君父君母定会问责此事。
收起灵力,她无奈俯视着笑容狡黠的星知,“身为女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满脑子男人?”
“身为女子,满脑子男人,不是很正常嘛!”
听到对方这理所当然地语气,琉璃表情僵化,默然无语。
星言恨不得当场与妹妹断绝关系,蝾螈族性子是直率,但这般没脸没皮着实有失身份。他脸色阴沉,极力忍着才没动手。
“快起来,还嫌不够丢脸!”
“我不!”
星知箍紧琉璃的腿,酝酿须臾,挤出几滴泪。
“我就只是想跟着樊尔,有什么错?为何都要阻止我?我修习三百多年术法,灵力内力都不低,你们为何都要看低我!我难道就没有权利追随喜欢的人… … ”
听着那声声哭诉,琉璃心里莫名有些同情,星知虽然蛮横,但她喜欢樊尔的那颗心并未错。换位思考,倘若有人百般阻止自己与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一定很痛苦。
来陆地十年,她至今未听说过哪国有大量的修法术士。诸国之间忙着挑起战争,男子到了一定年龄都要上战场,的确没有机会成为术士。至于女子,先前看过的古籍中,女术士很少,人族女子似乎不热衷修法。
四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倘若人族而今术士甚少,蝾螈行走于陆地的确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耳边还盘旋着星知沙哑地哭嚎,琉璃思忖一番,犹豫着终是开了口:“二少主,要不你就让她留在陆地几年?我与樊尔如今居住在戒备森严的秦王宫,很安全的。况且,秦国距离东海不算远,你若不放心,可以每隔几年来咸阳看她一次,以确保她的安危。”
听到这番话,星知立刻止住哭声,用脑袋蹭蹭琉璃的腿,“琉璃,你真好,我决定以后喜欢你一点点。”
“不需要!”琉璃嫌弃推开她的脑袋。
星言面露为难,“君父君母命我前来寻回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