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他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
她忽而有些愧疚,理智却告诉她不必为昨日之事愧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想着卫玄一路披荆斩棘,谢冰柔忽而眼眶一酸,滚热滑下泪水。
这时却有人路过,将谢冰柔给扶起来。
谢冰柔认得对方,知晓他是卫玄亲卫,是楚人旧部。那日对方投诚,谢冰柔也看在眼里,只是不知晓对方具体名字。
那近卫低低说道:“谢娘子可是听了什么传言?大可放心,主君并没有什么事。如今城中确有乱党,但那不过是一辆空马车,主上刻意相诱,引诱那些乱党攻击。”
谢冰柔一怔,然后她才慢慢回过身来。
待回过神来后,谢冰柔方才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好似有些丢脸。
她这时才留意到自己面颊上还有泪珠,不觉取出帕子飞快擦去。
谢冰柔忽而觉得尴尬,又觉得自己方才种种反应确实有些不可理喻。
她低低声:“还盼不要告诉别人。”
那近卫微微一笑:“谢娘子这是关心主君,实是有心,也没什么不好。”
谢冰柔望过来时,对方便说道:“我自然绝不会说,辛某也不是个喜欢嚼舌的人。”
可那近卫不说,有人却看得见。
不远处的高楼之上,卫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本来小酌,如今却将杯中剩下半杯残酒一饮而尽,他面颊也浮起了一缕欢喜笑意,就连眼里也添了光彩。
卫玄当然看得很清楚。
他看到谢冰柔得了讯,便急匆匆要跑去南街,甚至因此摔了一跤。甚至谢冰柔被扶起来时,卫玄还能窥见她面上的泪水。
他是有意相试,不但让人用空马车诱城中乱党,还特意使得手下密探假扮路人,在谢冰柔跟前提及此事。
而卫玄自己又早在此处,此地是去南街必经之处,他能将谢冰柔反应瞧得清清楚楚。
如若谢冰柔关心他,心中有他,必然会赶过来,会想亲自确定自己的安危。
于是他便能用此法试出谢冰柔是否对自己有意。
昨日谢冰柔说对自己无情,但她心里未必这样想。卫玄善于揣测人心,可因为蒙上感情,他竟也觉得谢冰柔云里雾里,看不分明。
既然自己看不明白了,他也只好试一试。
如此试探时,卫玄竟有些忐忑,生恐谢冰柔不会来。
好在谢冰柔来了。
她急匆匆的奔向自己——
卫玄心底也是无尽欢喜!
他浅浅笑了笑,也放下了酒杯,这时候他方才觉得自己真正打了个大胜仗,只觉通体舒畅。
不错,谢冰柔怎会不喜欢他?
他没有现身,更没有跑下去跟谢冰柔说这是一个计策。因为随便想一想,都知晓谢冰柔会生出恼怒,会觉得自己戏弄她。
不过卫玄并不是戏弄她,而是十分想要知晓谢冰柔真正心思。人生苦短,在意的东西当然要抓在手中,好生珍惜。
一旁的门客荀澈不动声色打量卫玄面上神色,见着卫玄片刻间神色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也惊讶且感慨。
追随卫玄这几年,荀澈也一直感受不到卫玄是个少年人。卫玄年纪轻,心思却那么深,很少有这种情绪外露时。
他听着卫玄说道:“荀卿,你替我安排,让人去谢府求亲,使我与冰柔亲事定下来。这提亲之人,务必要安排得身份贵重些,必要显得隆重,不可坠了谢娘子的脸面。”
荀澈恭声应了,他估摸着卫玄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京城,于是主君便想先将婚事给定下来。
想了又想,荀澈还是忍不住多提两句:“谢娘子果真对侯爷极有情意,不过倘若谢娘子今日未曾急切赶来,而是不闻不问,侯爷可愿放手?”
卫玄略沉吟:“她若不来,我也当真不知道会如何,也未必舍得放弃。不过冰柔既然这般急切,又当真对我有意,这些假设之事,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