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的人。以他看来,要魏淮昭娶那楚筠还不如杀了他呢。
“我知道了,魏兄定是想故意将人娶回后晾在后宅,再私藏几个美妾,好叫她后悔。”
宋誉摇头:“那都是旁人看法。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不喜欢不接受,但不会娶了又作践人。”
莫重旻琢磨了一下:“那倒也是。”
他们最是清楚,魏淮昭虽然性子犟,又年轻气盛,但并非胡作枉为,心术不正之人。
正因他心有正气,所以才值得结交。
……
楚筠到铺子里后,花了些时间终于挑好了生辰礼,又去后堂小憩了一会,才坐车回府。
她坐在马车上,将贺礼又检查了一遍,然后收好搁放在旁。
这套首饰是时下最新的款式,也是楚瑶思喜欢的纹样,用料技艺都很讲究,值不少银子。
楚筠如此挑选,倒不是因为对她的生辰有多少上心,纯粹只是想堵楚瑶思的嘴,好叫她少说两句。
凝竹怕姑娘饿了,将带着的糕点摆了出来。正要递过来时,一路平稳行驶的马车却突然颠簸了一下。
楚筠好险接住,问前头的车夫:“怎么了?”
车夫回道:“小姐,这边挡了道,怕是要等一等。”
随即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响。
楚筠撩了帘子瞧,只见前头不远,有不知哪家的随从们正强势地挡了这边的道,而清开的路上则有一辆马车横冲直撞,飞奔驶过。
边上有路人正在议论。
“这哪家府上的,架势如此之大,这城中大道难不成都是他家的?”
“是季家的马车。”
原先那人便缄默不言了。
楚筠收回了视线。
好在没等一会,马车便又稳当起步了。
用过晚膳,杏柳端来消食汤时,便同姑娘提起了前头听来之事。
“听说是那季三公子被人给绑了,还生生打断了两条腿。”杏柳说道,“连宫里的御医都被请去瞧诊了。”
楚筠自然就想起了白日的景象。季府马车当时火急火燎的,原来里头的是受伤的季常斐?
得知是季常斐被人给打了,凝竹倒是显出高兴来。
姑娘早前遇过那人。
那浪荡子并不识得姑娘,就冲上来嬉皮笑脸,满嘴轻浪调笑之语,害姑娘受惊。
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壮士,竟间接着替姑娘出了这口恶气。
“活该,他应得的。”凝竹忍不住说。
“不过杏柳,你消息倒是灵通得很,白日又躲哪犯懒了?”
杏柳忙对楚筠解释:“冤枉啊姑娘,奴婢没躲懒。实在是那季家阵仗好大,想不知道也难。”
季家的公子被人于街巷打断了腿,可他们却连下手的有几人,是何人,男女胖瘦都全然不知。季老爷恼火至极,现下正差使着人满城搜找线索,势必要将人揪出来狠狠处置。
何况季常斐这腿能不能养好还另说,自是瞒不住的。
季家如何震怒,对楚筠来说也不过是饭后闲谈。因明日还要去赴宴,她早早便歇下了。
翌日,楚筠晨起梳妆后,便去往了她堂伯父的府上。
今日聚会所邀皆是年纪相仿。一入府见到了不少小姐闺秀的身影,便知楚瑶思定是给京中数得上的高门贵女们都送了帖子。
楚瑶思是个好面子的人,自己的生辰年年都要宴办一回。
不过前两年新帝刚登基时,雷厉风行地整顿朝纲。朝中动荡,后宅自然也松快不了。京中的各家权贵都是低着脑袋做事,生怕被揪出什么错处,更莫说摆什么宴席了。
直到近来,京城上空笼罩着的紧迫氛围才算是散去。憋闷了许久的世家小姐们,得楚瑶思相邀,自然都乐意来贺她生辰。
权当寻个机会,出来解解闷都是好的。
楚筠才刚入府,便碰见了正同旁人在谈笑的楚瑶思。
她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