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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 季阅 84140 字 1个月前

道喝了多少酒,以至于酒气虽然被彻底洗干净,但是声调仍然含混不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

酒精的作用使他讲话也吞慢起来,而且反复:“你想要什么?你现在是故意不理我,故意不说话,故意跟我置气,是不是?”

他扯了蒋屹的扣子,又把领口合上,勉强分离出一丝清明来,克制着催促:“你说话。”

蒋屹没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他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

他高高在上的长大。

他被惯坏了。

蒋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冷眼旁观,偶尔伸伸手,他自然就会崩溃。

“你要什么?”杜庭政低低地问。

蒋屹要什么呢?

“我……”他张了张嘴,用同样低的声音,鼻尖挨着鼻尖,用气音说,“你先起来,我喘不过气来了。”

杜庭政撑起一点来,蒋屹在黑暗中跟他对视。

“如果你离开,能让你开心一点,”杜庭政顿了顿,直直盯着他,无力道,“也可以。”

他松开支撑,彻底趴到蒋屹身上。

蒋屹艰难地喘息着,望着晦暗不清的房顶发呆。

万籁俱寂,窗外的光进不来,里面的黑暗也出不去,统统都被厚重的窗帘阻挡住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蒋屹察觉到肩头湿热,眼神动了动。

他望着黑暗中的虚影,怔愣片刻:“你想要什么呢?”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回答,蒋屹低声道:“我们之前说过,问你问题,你要回答。”

即便如何,杜庭政也隔了很久才慢慢说:“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现在不是吗?”蒋屹问。

杜庭政顿了顿,说:“不一样。我把你留在这里,跟你想留在这里,不一样。”

蒋屹点点头,不说话了。

杜庭政不知道第几遍追寻答案,带着卑微和祈求:“你想要什么?”

蒋屹:“什么都可以吗?”

杜庭政沉默了几秒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什么都可以。”

蒋屹摸了摸他手上的扳指,说:“要这个呢?”

杜庭政起身,把扳指摘下来给他戴上,望着他:“你的了。”

蒋屹抿了抿唇,想了想,躺在床上又说:“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的话,也可以吗?”

杜庭政看了他很久,眼角的湿润已经变得干涸,里面还有些不太明显的红。

除了蒋屹,没人知道他会在深夜里俯在别人肩头掉眼泪。

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蒋屹望着他,长久的沉默过后,听他哑着嗓子说:“可以。”

这天杜庭政没在卧室里睡。

他说有事要处理,茶水间里的灯后半夜重新亮起,直到天明。

蒋屹早晨起来从二楼往下望,看到走廊里的灯刚刚熄灭。

一楼的情形并不平静,短短几分钟,金石已经走过好几趟,邢心带着人进去又出来,站在大厅里交涉着什么。

管家抬头看到蒋屹,拿着一沓东西快步上了楼:“早饭已经准备好,您现在要下楼去吃吗?”

“在说什么?”蒋屹看着楼下焦急的人群,“发生什么事了,昨天的照片被发出去了吗?”

管家把手里的报纸往回收了收。

蒋屹伸出手:“我看看。”

管家犹豫了一下,拿了一张报纸交到他手上。

蒋屹低头看完,眉头也跟着一起皱起来。

前一天的没脸不算没脸,如今丢脸都丢到报纸上面去了。

杜庭政一早没出门,连带着邢心和金石的手机都被打爆了。

蒋屹想不到真的会这么严重,终于忍不住叫住了金石。

金石喘着气跑上楼。

蒋屹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报纸,问他:“现在已经印发了,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