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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 季阅 85682 字 1个月前

蒋屹朦朦胧胧辗转半宿,声音小了才沉沉睡去。

当天夜里,杜庭政又来了。

他好像不是为了蒋屹那天的伤来的,因为他进了大门后待在客厅里喝了一杯水,没过问蒋屹的情况,闭眼假寐片刻,才由人扶起身,拄着拐杖去二楼。

推开蒋屹所在的房间,里面还亮着灯。听保镖说这几天晚上灯一直亮着,直到天明。

杜庭政进门后没听见任何动静,蒋屹躺在床上,五官平静,已经睡着了。

这会儿时间很晚了。

杜庭政一条腿不能用力,虚虚挨着地板,站在床边看了片刻,俯身去解他睡衣的领扣。

蒋屹几乎立刻惊醒,猛地睁开眼看到面前人是杜庭政。

似乎不相信,他愣了片刻,直到杜庭政解开他所有的扣子,又伸手扯他的睡裤才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才伸手拦着一下:“你怎么今天来了,家里事情不忙吗?”

他好像完全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处境,语气平和熟悉地就像以前一样。

然而杜庭政只是看了他两眼,表情更加恼怒了。

“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来。”他挡开蒋屹的手,不容拒绝地扯开他的睡衣。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蒋屹转身的时候下颌在枕头上垫了一下,咬到了舌尖,痛地皱眉,“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找你,还有我爸妈……等一下……”

即便杜庭政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仍旧坚持着问:“……你跟他们怎么说的,能不能告诉我?”

他竭力转头望着杜庭政,眉间蹙起一点,这令他看起来有些着急和不堪忍受。

然而杜庭政好像也不再吃这一套了。

直到蒋屹说:“你问我之前的事是不是都是骗你的。”

“我没有骗你,”他说,“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杜庭政倾身过来,蒋屹以为他会停下动作的时候,他只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蒋屹挣了两下挣不开,杜庭政把他别过去的侧脸转回来,俯视着他:“别耍你那些没用的花招,已经失效了。”

蒋屹张了张嘴,下颌上的手力气很大,痛得他皱眉。

他忍不住望着他,视线也很直白。

杜庭政跟他对视几秒,靠在床边的拐杖滑下去,砸到地上“咚!”一声闷响。

下一刻,杜庭政扯过他黑色的真丝睡衣“刺啦”撕下来一条下摆,将他的眼睛也蒙上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无法克制的心软。

要追溯第一次,或许要从他看到蒋屹在沙发上睡觉,下意识放轻脚步开始,也或许要从他在冰凉的水底把蒋屹托出汽车的天窗开始。

可是他走了,以逃命的姿态。

临行前重重一击,将他陈旧的伤疤揭开,又刻上新的伤痕。

在他第一次见到蒋屹的时候,他就该这样做。把他抓到自己的房子里藏起来,让他依附自己而生。

看他痛苦,后悔,苦苦哀求。

让他学乖。

让他臣服。

让他不敢开口说不。

糟糕

杜庭政离开之前蒋屹问他:“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过来?”

杜庭政刚刚衣服都没脱, 只解了皮带,腕表也好好地戴在手腕上, 没花费什么时间就整理好仪表。跟来时一样衣冠楚楚。

“我身体不舒服,”蒋屹继续说,“想找医生看看。”

杜庭政没反驳,蒋屹就当他默认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因为酸痛而不得不放弃:“能不能把我的手机给我。”

“我不用它胡乱联系人,”他很快地解释, “就用来给爸妈打电话,你不放心,可以盯着我。”

杜庭政拿起拐杖时好好地看了他一眼,唇边的微小弧度像是在嘲讽。

“我很忙,”他说, “没空盯着你。”

蒋屹想了想,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