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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 季阅 88668 字 1个月前

“八点五十九,也不能算做九点。”蒋屹走进去,从屏风一侧进去,抬眼一看,客厅里杜庭政正在跟人说话。

蒋屹脚下一顿,又退了回去。

金石纳闷道:“怎么又出来了?”

“有人在,”蒋屹往外走,“等他谈完我再进去。”

金石挡了他一下,小声解释:“那是二老爷,找大爷聊家里的事。”

“杜鸿臣他爹?”蒋屹问。

“是,”金石说,“直接进去,没关系的,吃饭了吗,我们去餐厅。”

“吃过了。”蒋屹说,“我想直接去洗澡睡觉,明天要早点起床,要先回去拿一趟报道材料。”

金石从屏风缝隙里估算了一下大概的结束时间,有点迟疑:“不等大爷吗?”

蒋屹:“洗了澡等。我晚上进厨房了,一身油烟味。”

金石转身带着蒋屹出去,从二楼直接走天梯上去,进旁边的多边走廊。

蒋屹道了谢,独自进了杜庭政的卧室。

趁着杜庭政没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不起眼的卡通扣摄像机,粘在床头的靠枕上,调整了一下角度。

做完这一切,蒋屹才去开灯,然后拿着祝意给的药进了浴室。

昨天的时候,活动空间小,幅度小,时间也不算久。

按理说两天连续来蒋屹也能行,只是今晚在杜家,是杜庭政的主场,如果他有意拖延时间,那最后受罪的还是蒋屹。

蒋屹不想在这方面受罪。

药瓶不大,瓶身上贴着推荐语,打开盖子,里面是花生豆大小的药球。

蒋屹没费什么功夫把药塞进去,然后开始洗澡。

几分钟后,水声停止,蒋屹穿上浴衣,走出浴室的门。

洗澡的时候不觉得,走路才感觉出来不同。

这药果然有用,起效速度快,虚,软,热,或许还有镇痛效果。

九点半,杜庭政推开卧室的门。

门内没开灯,但也没拉窗帘,庭院里的夜灯渡过光,室内朦朦胧胧,看到床上的人。

蒋屹闭着眼,似乎已经睡了。

杜庭政走过去,坐在床边打量着他。

蒋屹没睡,睁开眼,伸手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温度热的非比寻常。

杜庭政被他拉着,另一只手屈指贴了贴他的额头:“发烧?有点烫。”

当然不是发烧。

是花招。

蒋屹只是望着他:“没有,就是有点,热。”

这暗示意味太明显了。

杜庭政拍拍他的手,起身去把阳台的窗帘拉上。

室内陷入彻底的黑暗中,很快,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声短促的“嘀”声。

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杜庭政动作一顿,看向蒋屹。

蒋屹心中预感不好,余光瞟向床头的摄像头。

下一刻,杜庭政毫无征兆打开了卧室的灯。

蒋屹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照的眯起眼,适应之后坐起身,靠在床头,望着他:“怎么了?”

杜庭政的目光里满是深意,盯了他几秒,然后按住阳台墙壁上的呼叫键:“进来。”

很快,外面走廊上传来动静,金石推开门匆匆走了进来。

蒋屹看着杜庭政,又看向金石。

杜庭政说:“查一下。”

金石没敢乱看,叫人拿机器进来,在四周扫描过一遍,停留在蒋屹的方向。

蒋屹心中有了猜测,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需要我挪一下吗?”

他穿着宽松的短袖,小腿露出来一点,没穿着睡裤。

金石连忙拿着探测仪转过身去:“我等一下进来。”

金石出去,蒋屹把睡裤扯过来,在杜庭政波澜不惊的视线中穿上。

“你过来一下。”蒋屹说。

杜庭政看着他。

蒋屹往后退了退,站在床上,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