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此生命薄,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与哥儿,听母亲的话,难受个几日,就向前看罢。母亲已经去大佛寺为娢姐儿点一盏长明灯,以后年年为她添香油,保佑她来生,安康无忧。”
兰容与并不答话,由小厮伺候着换过衣裳之后,脱力一般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目。兰夫人只当他实在累得慌,止住话头,为儿子盖上细滑的锦被,合上寝居的门。
床上躺着的兰容与仿佛无知无觉,然而枕畔,却渐渐晕开一个极重的水圈,仿佛所有浓烈的情绪,都被这个小小的圈承受了。锦被之下微微起伏,是他的手捏着小衣里的半块莲花玉佩,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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