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乱糟糟的,城楼上的将士,军心更是不稳定。一个个士兵甚至于,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许多人仅剩下的斗志,都是蔫蔫的。
韩松站在一旁,心下也是一时间情绪失控。这段时间,韩松的日子过得极好,毕竟他相信扬州方面,肯定会派兵来驰援的。
可是,援军没了。
他也是孤身一人。
即便这一段时间,因为围剿大家族,他赚取了无数的钱财,也借助钱财征募一批士兵,有一批力量。只是没了援军,这一批力量,那就是无根之萍。
根本无法立足。
韩松心中虽说慌乱,但是他好歹是军中的宿将,心理素质比石崇更好。
很快,韩松就恢复过来。他更是清楚,肖庆之这么说,实际上,就是要搅乱军心,就是要针对他们,以便于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是肖庆之的计谋。
韩松稳住心神,立刻道:“石太守,切莫被肖庆之吓唬。即便援军没了,可我们也还有军队在。虽说粮食、武库受到影响,但我们也还能镇守。”
“这一段时间,你不断征募士兵,已经有了三万余精兵。而我也组织起了一万人,有一万士兵。我们的兵力,足足是四万精兵。”
“有这样的一股力量,何惧肖庆之?如果有援军,我们可以反攻肖庆之。如今援军没了,大不了,我们就死守广陵,看谁率先撑不住。”
韩松掷地有声道:“总之在当下,抵挡就是了。”
石崇听到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叹息一声,道:“你看看周围将士,军心不稳,要守住很难啊!”
韩松手撑在城墙上,沉声道:“石太守,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我两个人,带兵在城内,屠戮了这么多的大家族,如今虽说还有大家族是配合的,但他们也损失惨重。”
“在所有人的眼中,我们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恨不得我们死。试想一下,你如果挡不住,甚至于主动投降。以你的官声、名声,恐怕一失去权势,登时就要被无数人啃噬。”
“你我两人,没有退路的。”
韩松说道:“我们眼下,甭管守不守得住,都只能守住。这一战,死战到底。”
石崇听到后,心中也仔细的思考着,他承认韩松的话有道理。
他在广陵郡期间,一贯是一言九鼎,甚至于打压不服从他的人。尤其韩松抵达后,两人更是狼狈为奸,屠戮了无数的大家族,被无数人仇恨。
一旦失去了眼下的一切,立刻会被撕成碎片的。
石崇深吸一口气,说道:“韩将军,谢谢你。若非是你,我险些就被肖庆之恐吓住。这一次,我们死战到底,不到最后决不放弃。”
韩松道:“是这个道理。”
石崇转而看向肖庆之,高呼道:“肖庆之,你想恐吓我们,那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我城内足足有四五万的大军。我的大军镇守,足以抵挡一切。你想进攻,尽管来就是。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打破县城。”
说着话时,石崇转而看向城楼上议论纷纷的士兵,高呼道:“尔等,全部给我听令,严防死守。一旦开战,谁若敢消极怠慢,杀无赦。”
一众将士噤声。
再不说话。
石崇的目光,落在肖庆之的身上,再度道:“肖庆之,你尽管进攻。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打破我广陵的防守。”
肖庆之道:“石崇,你真的是自以为是。你的城池,根本不堪一击。这一战,我已经准备好。如今我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一旦我攻城,那么城内的百姓,便会里应外合。”
“城楼上的士兵,都给本将听着。”
“这一战,是广陵县之战。”
“你们如今被石崇压迫着参与战事,可你们难道心甘情愿吗?你们愿意,让自己的亲人,让自己的家人,甚至你们自己,都被奴役,都无法过上好日子吗?”
“石崇是这样的人,他征收苛捐杂税,他奴役你们,更杀人无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