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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的,就在不久之前,他们才刚刚体会过了一次险之又险的经历,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

荆无命死死地盯着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罗敷伸出她纤细而有力的手臂,朝他双肩上一压,口中命令道:“你不许动。”

荆无命的动作倏地停下,一动不动。

罗敷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她又轻又软地说:“你瞧你,心口上的伤还没好呢,伤口要是迸裂了,那可怎么办呢?”

荆无命立刻说:“我已经全好了。”

罗敷嗔怪道:“瞎说!”

荆无命阴沉地盯着她,瞧起来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恶狼。

罗敷居高临下,露出了女王般的笑容。

女王芙滚到榻上,道:“我们是不是该洗个澡?”

荆无命没有说话,他的嘴里紧紧咬着布料,额边星波点点,身上被薄汗所浸透,心口的伤也开始刺痛起来……那伤口很早就开始刺痛,因为他的肌肉一直在生出无法控制的剧烈反应。

被小老头的指刀差点杀死时,他浑身上下都被可怕的死亡所攫住,反应就是这样的剧烈。

现在,他又好像差点被她绞杀了。

她的腰肢又柔韧,又有力,曾经创造了将三百斤的大欢喜女菩萨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周的记录,可见核心力量之可怕。

男人总是认为女人的腰力并不重要,但今天荆无命却已明白此话有失偏颇。

半晌,他吐出了口中的布料,嘶哑地道:“我去叫水。”

罗敷道:“我去叭!”

她从榻上跳起来,快乐地穿上一件长长的里衣,快乐地哼着曲儿跑出去了。

荆无命:“…………”

荆无命觉得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怪,总之就是微妙的奇怪。

感觉微妙奇怪的荆无命和他的漂亮情人洗了澡,又一块儿安安心心地窝着睡着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航海时间。

大约五天后,罗敷终于亲眼瞧见了传说中的白云城。

白云城并不似它的名字一样,生在云端,清妙自然,这里正如任何一个海滨城市一样,充满了凡间的烟火之气。

白云城中的人,也没有几个如叶孤城一样莹白如玉,潇然若仙的,生活在南海的人,通常会因为紫外线太强烈而很容易变黑——白云城中和楚留香一样蜜色皮肤的人多,古铜色皮肤的人也不少,还有一些黢黑黢黑的。

罗敷真的很疑惑,叶孤城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这种地方保持肤色的。

他一点都不死宅啊,他每天都要在初生日光的海岸礁石上练好几个时辰的剑呢!

真是世界未解之谜……

罗敷把这个疑问抛之于脑后,饶有兴致地观察这个以白云命名的诚城市,许多店门口都用贝壳做了珠帘,还有贝壳所制作的风铃,珍珠都是在街面上叫卖的——只不过这种东西嘛,便宜是便宜不到哪里去的。

罗敷自己的珠宝多得她自己都记不住,妆匣还得一个月一盘点,记在账上,以防被手脚不干净的人给偷了去。

所以,她对圆润的南海珍珠兴趣不大,倒是瞧见了许多便宜卖的异型珍珠,颜色并不是温润的白,或流淌金光,或银灰,或淡紫,或因为表面坑坑洼洼而折射出淡色的炫彩光芒,有种“五彩斑斓的黑”的效果。

罗敷一看,乐了,这不就是所谓的“巴洛克珍珠”么?

有巧思的话,也可以做出很漂亮的首饰呢。

而且罗敷还想用这种珠子给自己穿一面珠帘——用真正的南海珍珠她舍不得。

价格实在便宜,所以罗敷很爽快地买了一……麻袋。

叫卖珍珠的渔民们的眼神,就从“看,有仙女!”变成了“看,有撒币童子!”,眼神一下子热烈了好几倍……

当天,阿飞拖着个二十斤重的麻袋回到他们暂住的叶府了,给叶孤城都看沉默了。

午后阳光太晒,整座城市就陷入了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中,连猫都懒得